「郡王既然认为反清復明是妄想,那为何还要西渡?岂非明知不可为而为。」陈永华说。
「那在就直说了。陈泽随郡王西渡之后,想请参军承接这个宅邸。参军可将此当作天地会的据地。」陈泽说。
听了陈泽的解释,陈永华反而更为惊讶。稍后,陈泽将士兵发现古井、自己测量通的行经路线、国姓爷指示藏放日月之护以及封闭通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再对陈永华叙述了一遍。
「这么晚了还请参军移驾寒舍,陈泽心中真是到过意不去。」
「濯源怎知我人在郡王府?」陈永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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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郑经了延平郡王府,陈永华才踏郡王府的大门,黑暗中一熟悉的影,令他颇意外。
说话的是陈泽。陈永华心里寻思,今晚是怎么了?稍早郡王请他一同前往寧靖王府,现在人都还没回到家,陈泽又来邀他会谈。郡王是为了託负日月之护,不知陈泽又是为了什么事?
「参军且听陈泽委委来。请问参军,郡王今夜召见参军,是否要请参军代为保日月之护?」陈泽说。
彷彿这个事实带电,陈永华被这句话得倏然站起。
復明是愈来愈没有希望了,那已经不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了,而是一个愚不可及的妄想。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将『东都』改称『东寧』,因为我希望将台湾建设成东海上一个和平而安寧的王国。所以我不想把日月之护浪费在反清復明之上,我要让它成为台湾之护,用它守护这块土地。」郑经说。
「参军不必惊讶为何陈泽知晓今夜郡王召见参军的目的,因为日月之护的埋藏地,是陈泽告知郡王的。」陈泽说。
「参军可否移驾寒舍一谈。」
「郡王既然选择不明确指日月之护的所在地,自然有他的考量,你实在不该告知永华这件事。」陈永华说。
「属明白。」陈永华承诺。
「郡王是否告知参军日月之护的埋藏地?」陈泽问。
陈永华心想,既然已经决定信任陈泽,就没有必要再对他隐瞒,于是将今夜在寧靖王府发生的一切向陈泽据实以告。
看来今夜是很难早回家了。陈永华跟着陈泽往统领巷走去。
「为何?」陈永华问。
「濯源,有何要事但说无妨。」陈永华说。
见陈永华仍一脸怒容,陈泽立即以手势示意陈永华坐,并安抚:
「郡王没有明讲,只分别给我与寧靖王一个锦,说将这两个锦的容合而为一,即可知晓日月之护的所在地,并希望大明宗室与天地会共同守护日月之护。」陈泽说。
陈永华心中反覆思量着是否该向陈泽吐实。最终,陈永华认为陈泽为人正直、值得信任,这才缓缓頷首。
但是听完这段叙述,陈永华对于陈泽适才的请求,仍然无法释疑。
「参军不必动怒,陈泽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听到这里,参军难仍无法会的陈泽的用心吗?如果郡王要天地会守卫日月之护,那陈总舵
一刻鐘后,两人在陈泽宅邸的厅堂中坐了来。
「我已经先在参军府邸见过了梦瑋公,公说傍晚郡王差人来请参军议事,陈泽于是到郡王府前等候参军。」陈泽回答。
「既然郡王没有明确告知日月之护的所在,那么陈泽自然不便透,但陈泽还是必须告诉参军一件事│那条地通过了这宅邸的正方。」
听闻这个请求,陈永华一脸狐疑看着陈泽。朝中百官知晓天地会这个秘密团的人不在少数,只是鲜少有人过问天地会的运作,因为所有人都清楚,天地会是一支延平郡王的直属队,为属无权过问。今日陈泽竟然提议要将自己的宅邸为天地会据地,着实令陈永华到诧异。
郑经这时停脚步,转过来,面对着陈永华说:
「因为那是使命,我父亲留给我的使命,一个我一生就背负的使命。世人千万隻监视着我,即使我认为那不可能成功,我也一定要啊!復甫,吾克臧虽然年幼,但那刚正明断的个和我父亲简直如一辙,将来定是一位明主。我不在时,希望你能教导他,并辅佐他好好治理台湾、守护台湾。」
一坐,陈泽就先为暗夜打扰致歉。陈永华挥了挥手,示意陈泽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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