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答案总有一天会揭晓的。
「不小心被朋友推去的。」黄善如挠挠,「我当时真的是吓死了,扑通一声,我就被冰冷的海给包住了,加上我又是旱鸭,真的很害怕啊。」
「这样好危险。」
叶树年只是看着她。
叶树年其实是想这样问的,却始终没有问,因为还不是时机,他们认识得毕竟不,一要去挖掘他人的过去,甚至是藏在心底的秘密,都未免显得太过失礼,甚至是不够贴。他自己也很清楚被人问及一些话题时的不舒服,所以他不会这事,仅是把疑问搁在心底。
「但就算这样,只要心不好我还是会很想来海边,因为我觉得只要把话对海说,那就没有什么好烦恼的了。」黄善如注视着海,开又是说着,而叶树年向来懂得如何当个好听眾,于是也没说话,便是默默听着,「因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所以我也很少把真心话对朋友说,因为他们总是会回我一些对于我而言没有帮助,反而让我更难过的话。但这不是他们的错,纯粹是我个人的问题,也因为这样,朋友总觉得我待他们不是真心的,其实我也只是习惯了不把这些话对他们说而已……」
叶树年坐在黄善如旁,挨着她的肩,一时也不觉得难为,只是把彼此当作在这寒风中唯一可依靠的存在。这段时间里,黄善如看着海,叶树年则看着她的,总觉黄善如的里就有一片海。
「学。」
「是啊,而且学你知吗?不能呼的觉真的很痛苦。」黄善如撇嘴,怪笑,「海呢,也比我想像的要、要黑,我甚至不知自己是不是哭了,因为海是咸的,我的泪,也是咸的。」
如发现叶树年并没有走在自己后,便转过去,看见叶树年站在离自己约莫三十公尺,面容复杂,于是便开笑问。
有什么事,连对朋友都说不吗?
叶树年不大能理解黄善如的受,毕竟自己虽然朋友不多,但至少还有罗逸这样一个知心,有什么心里话总会对他说,所以不是很能明白为什么要把话对海说的觉。
「然后,最让我觉得学和我一样的地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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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事,所以学是第一个知的喔,知我是一个会对海说话的怪人。」黄善如转过来,神非常温柔,却也带着几许悵然,「学和我是一样的吧?」
「我以前曾经在这里的海边溺过喔。」黄善如指了指海边的方向,嘿嘿笑了几声。
叶树年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因为思考而停了脚步,只得抱歉地一笑,摇摇,赶小跑步跟上,与黄善如并肩而行。
最后,黄善如沉默了,叶树年亦同,只是这样让她带着自己走到了堤防上,海风更为劲,呼呼地袭着他们,睛有半刻就要张不开,但黄善如只是率先坐,拍拍一旁,示意叶树年也坐。叶树年没说什么,而是顺着她的意。
年,以年来计算的,黄善如的心,到底有多少话要说?
「怎么会?」叶树年惊讶地问。
闻言,叶树年的心脏用力地搏动着,呼突然变得困难。
「嗯?」
「所以我常常在想啊,如果海是人的话,应该会觉得我很烦吧。」黄善如低笑,把一綹飞到她前的发丝往耳后顺,「毕竟,我这样对着它说话,都不晓得有多少年了。」
「打从见到学第一开始,我就知了。」黄善如抱住双膝,靠着膝,又是那样闷闷地望向前方,「学一直给人一很亲切的觉,好像从来都不会生气。可是,学也很少真心地微笑,虽然你看似是那不别人提什么意见都会赞同的人,但其实我觉得学是很我行我素的,这一虽然我还不是很确定,可是有这样的觉。」
叶树年没有说话。
一样的。
不见底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