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生一听耶律德光要喝,急忙端上早已备好的红枣醒酒汤。耶律德光一饮而尽,清醒了好多。梅生赶又递上了一杯义醒酒茶,扶起耶律德光,小心翼翼地喂着。耶律德光依在梅生的怀里,觉好多了,仿佛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想到自己的童年要是有个梅生这样的母亲,那该多好!可是人生不如意者多,自己的童年却是在母后述律平的喝斥和度过的,直到三十三岁才明白女人竟如此温柔。
耶律德光一听,觉得有些理,便说:“如梅儿所言,朕当考虑再三。”
石敬瑭:“军师先说来听听。”
“不谋一国者,不谋一城;不谋万世者,难谋一时也。駙若借契丹之力仅保晋一隅,势不能为也。想大唐财力之雄厚,非晋之可比。他日大唐以厚利诱契丹,契丹能不弃晋而转投大唐?”桑维翰反问。
桑维翰答:“駙勿多虑。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汤伐夏,国号商,后世莫不敬仰;武王伐紂,功颂千古;太宗玄武门之变,成就贞观之治,后人莫敢逆言。今駙替天行,除暴君,安社稷,救百姓,成一代明君,后世史家敢不称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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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已答应桑维翰,明日午时即册封石敬瑭皇帝,朕也有意册你为皇后,可好?”耶律德光问。
“谋大唐之国!那我这大唐駙岂不成了臣贼?我原本只想依附契丹之势,与大唐抗衡,保晋一隅之安,何曾想起夺了大唐江山?”石敬瑭皱起了眉。
“大王言重了,大王的恩德小女此生享受已足够。大王国事重大,小女何德何能,烦劳大王牵掛。”梅生轻声细语地应。
梅生骄羞:“大王,你跟梅儿都这样了,人家还怎么皇后母仪天呀?”
耶律德光大怒:“梅儿,你是说朕糟贱你了?”
“正是。官谋划已定,只等駙应允。”桑维翰答。
“莫非军师亦有他图?”石敬瑭问。
梅生大惊:“大王,不可!”
夜时分,桑维翰回到家中。见英恭恭敬敬地跪在观音菩萨像前,手中均匀地着佛珠,乞求佛祖保佑家人平安。英用心太专,全然没有察觉到回来的桑维翰。
不适,不愿来认耶律德光为父。”
桑维翰说:“駙爷有所不知。人们常说重病猛药,急事送厚礼。契丹一次能五万大军,若不诱以大礼,契丹人无所图,岂肯千里奔波?再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耶律德光怒:“,,朕要!”
“官此次请契丹兵,并非只为解晋之困,实为谋大唐社稷。待駙荣登大位,建万世基业,自可万民敬仰,百世芳,小礼小节何足掛怀!”桑维翰神凝地说。
桑维翰悄悄地坐在英的后面,一边欣赏着英的虔诚,一边滋滋地回味着自己的打算。
梅生自觉失言,急回:“大王,你误会了。得大王倖,是梅儿三生之福。只是公主待梅儿恩重如山,且公主仪态端庄,一大家风范,皇后之位,谁敢挑战?”
也是在夜时分,耶律德光只觉渴难耐——酒醒了一大半。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桑维翰靠在躺椅上渐渐梦乡。他骑着一匹大,前后都掛着大红,牵着后的大轿,英上盖着大红帘,四周的鞭炮响个不停。围观人群黑压压的,数也数不清。
石敬瑭大喜。
桑维翰一语惊醒梦中人,石敬瑭大为震惊。看着前这位年轻人,石敬瑭为其过人之智所折服,有了这等少年天才,天何愁不得。石敬瑭压住心的喜悦,佯装忧虑状,说:“军师之言甚是。可是今日割地求援夷狄,以图自保,倘能服眾。但明日以夷狄之兵,篡天之位,如何躲过后世史家的笔伐诛?”
不一会,耶律德光就清醒如初。他张开双臂,起将梅生揽怀中。梅生也乘势而,听凭耶德光摆。二人激过后,耶律德光轻抚着梅生的,喃喃自语。
耶律德光问:“有何不可?”
“梅儿,朕今生有你,该当知足,奈何人神殊途,朕不能一世拥有。朕虽世间凡夫,尘世玩,不能与你相廝相守,但朕万万不能弃你不顾,不然朕这一生都会牵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