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变奏的情歌(2/2)

「喂，智杰！」阿不兴。

了一打啤酒坐在学校后山的山腰上，脚是一片茂密的竹林，落差大概有十公尺吧。柳月怕我们什么傻事，是要跟来，反正我们也懒得她。唉，原本拒菸、酒于千里的我认为将来婚礼喜宴是免不了要沾两杯的，没想到竟是在这况破了功。

「喔…。」

陈皓天摇摇晃晃，开始说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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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也许是为了报恩吧，但那毕竟和真正的是两回事。我的选择是他，请你原谅我。还有，我买了一个全新的棋盘准备在你通过期末考顺利升级时送给你，看来是没机会了，你就现在收吧。希望你还是能像上一副一样惜它并随带着，就好像有我陪着你一样。如果你不嫌弃，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当好朋友的。』

「你别这样鬱鬱寡嘛…。对了，你上次不是要我调查劳议员曾整过哪位学生的家吗？告诉你，我爸一定知些什么，我原本想从他中探风声，没想到他说：『问那么多嘛，关你什么事，还不快唸书去！』好兇哟，然后他一整天心都很差、很差。所以我猜…。」

报恩？这句话真是太伤我的心了，没想到自己竟如此不值…。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别再谈了。」

他妈的，老我今天就大开荤戒、豁去！

是呀，儘你自认多瞭解一个人，表面的行为看来也是如此，但他永远都有你无法探知的黑暗面，只是你不知罢了。自从育幼院和小虫鬩墙后，我孤立自己一阵，也告诫自己：绝不能相信任何人。如今却又因一样的错误而失去一切，自己真是活该呀。

月亮的圆缺变化万千，真的是和人生的际遇像极了，只是生命的不可预料更多…。听说月球自转和公转的週期相等，所以有一面是永远背对着地球，即使人类从发明望远镜观察它那么多年，却也只能看到表面，永远不知它背后的秘密。

心思沉淀的我起了，看着脚底的竹林，心中不禁后悔刚才无谓的衝动。

「板狼！上有没有带菸？打一来。」

他往柳月上一倒，没命中而扑个空，栽在草地上发鼾声，一动也不动。

「好小，我就知你想通了。」

一切归于寂静，只剩盘古开天地就有自然界风与草的对话，人类的绪反应和大自然相比，真是再渺小不过的蠢事了。地球依旧运行，新旧生命的接必不会为谁停脚步，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伤痛就让人抬不起脚前，那这个人就称不上勇者。

她最后的选择我早心里有数，跟她往这么久，连牵手都很困难，而帅德竟轻易地在我面前吻了她，其实胜负早已定论，我不过是无用的挣扎。

「烦咧，别在这边碍手碍脚。」我一把抓过陈皓天手中的黄，燃猛一：「咳！咳…，咳…。！这东西是给人的哟，他的。」

「阿…阿…，其实…我喜你很久了。」

「阿，来喝一嘛。」柳月虽然抵抗，陈皓天是要她啤酒：「不喝你来这嘛？两个人喝多没意思…。来，喝！」

「别这样讲嘛…。」

擞擞上疙瘩，柳月靠到我旁说：

哼，我看着前袋的棋盘，这东西还留着嘛？背弃我的女人送的东西，还要我当宝贝珍惜？他妈的门都没有！我愤恨地将它用力甩，直落底的竹林，传稀稀落落的声音。

「不要！」噗一声，啤酒洒得他满都是。

「算了，你毕竟也是人，都会犯错的。你看我，错得最离谱，哪还有资格说你。」

星亚在教室给我的答覆是：

「关于丽的事…，你原谅我了吗？」

「拜託！案都结了，这事还他嘛？我现在只想耳清静些，别吵了。」

我将烟弹掉，倒在草地上看着掛的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