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比缭的猛拳袭来,秀托跌跌撞撞闪避,抓住一切机会突袭。生死一线,得他不得不想新办法使用念。
我……还能战!
他一再再倒在地上,却咬牙爬起,拖着支离破碎的躯继续向前。
然而,他的全力以赴不过是敌人中的挠。
秀托再无攻之力之时,尤比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要了秀托的命,但尤比冷漠且果断地离开,显然连一秒都不愿浪费在这样一只微不足的苍蝇上。
原来拼死一搏的秀托对于敌人来说仅仅是个只要不再嗡嗡纠缠,就懒得拍死的存在。
好不甘心!可恶!
拿酷戮一语不发扛起遍鳞伤的秀托,离开崩坏的战场。
拿酷戮问自己:见同伴受了这样的屈辱,我什么也不吗?我到底是在为什么而战?完成任务?拯救世界?拯救人类?
思索着一切的意义,脚步沉重地走着。拿酷戮突兀地将好友摔到地上。
“唔、你什么?”神志逐渐不清的秀托咳一血。
“抱歉啊,秀,你在这等等。我还有事没。”拿酷戮恶狠狠握拳笑。“我非常不啊。我要去痛扁那家伙!”
秀托知自己该一如既往冷静地制止拿酷戮,提醒拿酷戮他别有重任,不要意气用事。
应该说的话咽了回去,秀托咬着牙,用尽全力、鼻涕带泪地喊:“拜托了,拿酷戮!可恶,那家伙,竟然把我、把我当作一文不值的垃圾看待!你一定要狠狠揍他,连带我的份!”
“哦!!包在我上!”拿酷戮冲回敌人边。
秀托的确不想被挚友单方面保护,但兄弟理应为彼此报仇气。这次秀托不觉得自卑和无力,因为他到了,真真正正拼尽全力,心中只剩愤怒和不甘,所以剩的就给拿酷戮了。
对不起,师傅,看来我们俩都是笨,心中有比这个世界更重要的东西。
皇摇摇坠,随时要塌陷。
破破烂烂的秀托躺在地上等拿酷戮回来。他咳一血,抬手唤储存在掌心多年的糖果,虚弱抬起手,用牙齿撕开粉糖纸。可能因为留了这么多年,格外烈香甜,满草莓味,衬得四周的灰尘都明亮了。
疲惫地闭上,秀托想到了小乌的家乡,那片被世界视作垃圾,提起来都要着鼻的地方。他们怎么还能傲地昂首,不被外界鄙夷的光压垮呢。似乎稍稍可以理解,那样的地方会养育极端反抗牢笼的幻影旅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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