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行舟 第143节(2/3)

杜昙昼沉默良久，才叹一声，低沉：“连

褚琮有些苦涩又有些欣地叹了气，缓步走到龙案后坐定，沉声对方众人旨：“杜昙昼办案不力，着停职三月，罚俸半年。乌今命案由临台其余官员协助，终雪松全权负责调查。”

第102章 是他，又不是他。

磕在地上的杜昙昼忽然又有惊人发言：“臣因罪卸职期间，请陛将三起命案，全权由终雪松调查。”

韩永年不知这是不是杜昙昼以退为的借，他担心终家人介会对杜昙昼不利，于是对褚琮：“陛，终雪松刚担任官职不过数日，他年纪又轻，只怕经验不足，还请陛另择人选。”

褚琮看了看磕不起的杜昙昼，抬起，疑惑中带着审视的神在殿众人面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冷容脸上。

短暂的安静后，川泽殿里顿时跟炸了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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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之中，也许只有他和杜昙昼能不带私心，敢对褚琮直言说真话了。

局面僵持之际，杜昙昼突然开：“陛！请听臣一言！”

岳秩不赞同：“就因为他是夜不收，犯法就可以不治罪吗？”

杜昙昼继续：“终主簿本就是新科状元，又任职鸿胪寺官员，他心思锐，通晓刑律，在此番查案的过程中起到了极大的帮助，有许多关键证据都是由他亲自调查得的。臣恳请陛，将三起命案全数于终雪松负责，臣相信，他定会为陛查明真相。”

杜琢挠了挠，：“也没什么的理由，只是小的认为，那三人若真是莫迟所杀，以他的格，绝对不可能会在现场留任何线索。他要是真想动手杀人，只怕我们连尸都找不到，怎么可能还会留这么多破绽？”

杜昙昼问他为何？

冷容惊讶地扭看他，韩永年恨不得冲上来捂住他的嘴，让他把刚才那句话咽去。

褚琮严肃：“终雪松，朕给你十日，十日如果不查明真凶，朕唯你是问。”

终延得偿所愿，岳秩也不再像个刺一样咬住杜昙昼不放，几位大臣纷纷拱手行礼：“臣等遵旨。”

官帽一乌黑的发顷刻间披散来，杜昙昼将官帽放到一边，然后弯腰，把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陛，此事属臣办事不力，臣自请，辞去临台侍郎一职。”

终延淡淡移开目光，不发一言，岳秩在一旁冷嘲讽：“杜大人这个时候想起来临阵脱逃了？”

终雪松磕领旨：“臣遵旨。”

“遵命。”终雪松跪在杜昙昼斜后方，再一次把地磕了去。

几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他上，众目睽睽之，杜昙昼了惊人之举——他抬起手，缓缓摘了自己的官帽。

岳秩当即反对：“终雪松虽然年轻，可臣听说他是凭刑律一科才有幸中状元，想来极有天赋。而且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杜昙昼一人会断案，陛只需再派几名擅刑断的大臣从旁协助，自然就能弥补终主簿经验上的不足。”

呢？”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看着就要吵得不可开。

褚琮沉思片刻，又：“同时，秘密对莫摇辰发海捕文书，无论他是否是真凶，至少他越狱是真，就算另有隐，也应服从调查。为了不走漏消息，海捕文书只发给京兆府和缙京各郊县的县衙，只许暗中搜捕，不准张贴去。”

杜昙昼此言一，连纵横官场多年的终延，都了一丝诧异之。

冷容依旧面如寒霜，却朝年轻的皇帝了。

他今天送杜昙昼来的路上，听说了莫迟越狱之事，他不见得和莫迟有多熟络，但他本能地相信莫迟不会是杀人凶手。

韩永年当即回：“岳大人还记得他是夜不收啊？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冒死刺杀焉弥国王的人，刚回到故国没几天就被死了！这个消息传到焉弥，只怕邪朱闻的嘴都能笑歪了！”

杜琢等在门外的车旁，这么久了，他见到大臣们一个又一个的去，就是等不来自家大人。

褚琮从龙案后走来，想要去扶杜昙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