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昙昼抬手制止了他:“终大人,鸿胪寺卿的想法,我们谁都不可能知晓,就不要妄加揣测了。最重要的,是查明真相,找真凶,还莫摇辰一个清白。无论背后主使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们都不能让一个曾立汗功劳的夜不收蒙冤,你说是吗?”
终雪松终于明白了:“官懂了!那烟丝是真凶为了陷害莫大人,才故意留在尸旁边,因为他不知真相,还以为莫大人的只是普通的烟丝!”
杜昙昼看了他一会儿,平静地问:“你听说过莫摇辰的故事么?”
终雪松虽不明白他的意图,但还是在思考后回答:“武功,刀法狠厉,非常看重战友之,不惜连杀三人也要为故友报仇……除此之外,看上去十分谨慎,却又总会在不经意间留破绽,比如三次杀人现场都留了关键的证据,可以说事百密一疏吧。”
他告诉终雪松:“见到莫摇辰腰间的烟,人人都会以为他酷烟,但实际上,莫摇辰从不烟丝,他的烟里的都是药材。”
杜昙昼没有说话。
杜昙昼:“不错,但不知你是否清楚,大承的夜不收不只他一个,光莫摇辰所在的小队,就有足足十人,而这样的小队又不止一个。莫摇辰所在的小队中,除他以外,其余九人全牺牲在外。”
“你记不记得,在象胥官家中,你曾向莫摇辰借刀比对尸间的伤
“您为什么信莫大人是无辜的?除了相信他的为人以外,就没有别的真凭实据了吗?”
杜昙昼抱着手臂,了。
终雪松愣住。
终雪松上看懂了他的表:“大人,您是不是知什么?”
杜昙昼不由得失笑,狐狸窝一样的终家,竟然也能养像终雪松这样的大兔。
“当然,宴之上刺杀舒白珩,重伤焉弥国王,后又从邪朱闻手里全而退,奇迹般地回到柘山关外,被赵青池将军所救,最后荣归故里,得陛御赐亲赏。”
杜昙昼一脸无可奈何的表:“看破不说破,官场上,需得时时谨言慎行才是。”
“您是说——如果是莫大人犯案,肯定不会留任何漏?”终雪松思忖:“确实,三起命案的死亡现场都留关键线索,这件事本来就很奇怪,而且这些线索全都有清晰的指向,好像就是要让我们怀疑莫大人,可是……万一真是莫大人疏忽呢?”
杜昙昼的神锐利而明亮:“这件事,天底也许只有我和他本人,最多再加一个赵青池知晓。”
“他早年受过许多伤,刺杀案后又遭到邪朱闻酷刑审讯,那些旧伤即便在康复后仍旧会疼痛不止,尤其是夜间,常让他夜不能寐,所以才用烟药材止痛。”
他顿了顿,继续:“莫摇辰不仅官至焉弥摄政王的侍卫,还能以护卫的份参加只有贵族才能席的宴,在当众刺伤国王后,还能活着回到柘山关。这样的人,会是百密一疏的心之辈吗?”
终雪松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杜昙昼反而了一丝欣:“不错,不为他人的言论所动摇,这也是断案必备的才能。以上我所言,皆是唯心之论,也许并不能作为证据采纳,但此案的破绽,恰恰就在现场遗留的线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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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雪松压没把他老生常谈的那几句话听耳朵里,他往前迈了一大步,恨不得抓住杜昙昼的胳膊摇晃他:
“我们?”终雪松锐地察觉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大人的意思是,您即便停职了,也会继续追查去?”
杜昙昼带着终雪松走到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黄粉与绢布券是怎么回事,我暂时还没想通,但象胥官家中留的烟丝,却是决定的关键。”
“不好说。”杜昙昼糊其辞。
终雪松激动:“看来莫大人真的是被构陷的!可谁会这样的事呢?难不成……是焉弥人?!”
杜昙昼一怔,随即反问他:“我问你,假设莫摇辰真的杀了人,那么经过这三起命案,你觉得,作为凶手的他是个怎样的人?”
杜昙昼认真看他底:“你推测的凶手形象,真的和传闻中的莫摇辰一模一样么?”
终雪松立刻:“官愿意和您一起查明真相!还望大人知无不言,官定鼎力相助!还有,官一定瞒着叔父,不让他再横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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