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夸不过去的阶级,是那份固的不对等,再如何被尊重,也不会是平等的。
“您说和什么一样。”方唐拉着她的手,平静地问,“和我父母当初的况一样,对吗?”
“和以前一样?”
“小糖,舅妈和你说这些,不求你去什么,也不许你去什么。”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哑着嗓,“你舅舅要是……事办完了,你还是得回去,还是得好好把书读完,听到了吗?有什么事,你得和我商量着来,你不许——”
她把一切都告诉了方唐。
“我什么都不到,要是没有你们两个孩,手术费也要卖了房凑,”舅妈哭,“能怎么办啊,就是无权无势,几年问讯求人,你舅舅碰,甚至还有你姑姑大伯他们,要走了樱宁留给你的钱,一个个的……都是黑心肝的混账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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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气,拉着方唐坐。
和现在的况,本质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她一顿,静静地看着方唐,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十分为难,看上去很是煎熬痛苦。
是啊,就是这个理,就是知了这个理才想要离开,才必须离开。
方唐睛酸涩,但到底没有让自己哭来,只是再用力地抱了抱她,便轻声说,“我很好。舅舅怎么样。”
算不上多危机,他也没有受到什么真切的伤害。
那年旧事,方唐不是不知,他知。
是怎么回事,方唐在路上看到发来的那些档案也差不多清楚了。
早年他在队训练的时候就受过伤,这一次重创,可以说凶多吉少。
“说不好,所有人都说,听天由命。”她佝偻着,脸苍白无力,几年未见,方唐第一次如此直观地受到她的衰老,“肇事的人找不到,要监控却这也得等那也要上报,层层来,无论是谁都让我找一个单位。没有一个人能帮我们。就和以前一样,和以前一样……”
林远将他说带走就带走,推给那几个alpha;在面对质问时的无力困顿,还有几句话就化解一切危险的那个陌生人。
方唐忽然想起那年,毕业前的那场闹剧。
大抵是,和只有在母亲怀里才哭得来时一个理。
但这些年舅舅舅妈真的有尽全力把自己保护好。很多污糟的事、不忍他耳闻不忍他沾惹的,通通都为他承担着。
陈远宁系了安全带的,但是车从侧面直直撞过来,压没有一减速,直接翻了车,左骨折,颅脑损伤,淤血压迫神经,一直醒不过来。
但只要真正切切地面对家人疼惜,那一直以来故作的防线必定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