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桐很聪明,有些过于聪明了,这样戳破他的意图,就不怕他直接毁了他的仕途么?还是说,他看准了他会心……
他边拢好前襟边:“将军说没有就没有吧。”顺便甩开他的手,“既然将军本就没有这个雅兴,今日就请回府休息吧。”
“徐老板,我没碰这姑娘,衣衫都不曾解,你们能透什么消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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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那么将军准备什么时候把我在仙音阁睡了个小倌的事昭告天呢?”
“秦大人言重了,我没有分仙音阁的权力,只希望秦大人不要再这事。”
“秦大人,皇上有过谕,官员不得嫖宿娼。”
“我说了没那个意思。”
季白已经理好衣装,跪在床边,谢雁尽低瞥他一,继续:“小倌也是娼。”
放!要不是这个意图,把他“捉在床”图好玩么!
“……我没有那个意思。”
“也好,秦大人也得回府。”
“仙音阁送人?将军哪里来的消息,服侍皇上的都是家清白的女。”
秦疏桐他的话,谢雁尽倒脆,直言:“皇上亲说的难还有假?后的楚婕妤便是自仙音阁。清靡之风近几年大涨,我劝谏皇上要遏制此风气,皇上也十分赞同。”
绿萝闻言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秦大人,家不是故意的!谢大人远远看到这间房隔了其他房间好远,就问这房间的所属,家只说了房间!没说秦大人在这里啊!请大人相信家!”
难他以为他还想等他走了继续留在这儿睡人么!
两人僵持之时,谢雁尽目光渐渐往垂,神有些怪异。秦疏桐顺着他的视线也往看,自己衣襟松散,不雅之态毕现,大概是刺痛了这位大将军的。
秦疏桐有些无所谓了,嘲讽:“呵,所以将军要如何置我们这些人呢?”
谢雁尽蹙眉,秦疏桐把自己和仙音阁的人相提并论,他是有些不忍的,他意识到自己得有些过火了。
气势不足,倒透着些嗔怒的意味。
也许就是因为殿上突生的龃龉,让他记恨上自己。他还想破了为什么他非指名姓要他陪同。什么陪同?自己本就是中了他的计了!
“秦大人,你之前说你不常来仙音阁,但这间房位置特殊,这姑娘说这是一间特别的房间,不是谁都可以用的。你现在在这里,是否说明你是仙音阁特殊的客人?最起码,不会不是常客吧?”
他又不明白了,谢雁尽这又生什么气?
他竟然连现在侍奉皇帝的妃是仙音阁的人的事都知了!?
“原来是两位大人,大人放心,仙音阁不会透一消息。”徐蓉赔笑。
这一句的意思,秦疏桐听明白了,他走到谢雁尽面前:“所以将军现在是在威胁我?将军待如何?去皇上面前参我一本?”
秦疏桐轻蔑一笑,脆向谢雁尽一揖,:“将军节,官静候惩结果的公文。”刚说完,忽然手臂一痛,他惊愕抬。
“自然。”秦疏桐咬着牙回。
他明白了,谢雁尽自己看不惯,要扫除狎之风,拿他来杀儆猴!
屋中一时气氛凝重,虽然谢雁尽脸上仍是云淡风轻。
“谢公,为何不请自!徐老板,难仙音阁的经营之就是任由人闯客房么?”就算秦疏桐再不想得罪谢雁尽,此刻也抑制不住怒火。
徐蓉也跪了来:“两位大人恕罪,是妾没教好人,让他们多嘴多。更要请秦大人恕罪,是妾没拦住谢大人。谢大人,您要如何置妾,妾没有一句怨言,但两位是同僚,千万不要因为我们这些贱份的人伤了和气。”
“我并无此意,只是这清的风气该整顿一番了。我虽久不踏足清,但清的况还是知一些的。仙音阁也许是受了谁的庇佑所以有恃无恐,普通人来眠宿柳就罢了,但秦大人,你为朝廷命官,公然违逆圣意,大为不妥。”他又转向徐蓉:“徐老板,我不你背后有什么势力,但送倡优媚上,以后论起罪来,不知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如果今日这事的是晏邈,他会无所顾忌地再揍他一拳,但这人是谢雁尽,他顾念白汲就怎么也不能开罪他。所以他撞完谢雁尽就后悔了,为了白汲,他忍辱一些又怎样呢。谢雁尽要是真把他大参特参一番,他的仕途可就全毁了,十多年寒窗苦读岂不付诸东?这还是次要的,若是牵连到白汲,哪怕他主动为白汲断尾、撇清系,也不一定能把麻烦解决。
秦疏桐觉得好笑:“将军不也跟那舞姬去好了么?现在搬皇上来五十步笑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