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伏诛(4/5)

？”新帝惊愕大叫，“你将宁如何了？”

“宁只要能安分待在家中，我自不会伤她。”卢修远一笑，昂首，一副悍骁勇之气，再不复往日木讷呆板之态。

他大手一挥，士兵一拥而上，将新帝拿。

女人们纷纷尖叫。卫佳音抱着孩躲在皇后后，旋即被她重重踹了一脚。

“胆小怯懦，妄为皇之母。把孩给母，你我今日就一同陪着陛殉国吧。”

“不——”卫佳音惊恐尖叫，抱着孩不放手。

“谁要杀你们了？”卢修远啼笑皆非，“女人真是麻烦。”

皇后一愣，一群妃皆被拿。

泰平公主府里灯火通明，一片寂静，天地间只闻淅淅沥沥的雨声，绵绵不绝。

泰平站在穿衣镜前，面如肃穆而毅。丹菲同武娘服侍着她，将绣着彩云金凤的朝服穿在上。

镜中的泰平公主没有了往日亦真亦假的和煦笑容，她的面孔艳而冷峻，极其酷似已经过世的武皇后。褪去了柔和的外壳，来的，是皇家血脉中带来的威仪，和闱成中学会的冷酷。

天家公主，雍容华贵，此等气度风范，是不但是与生俱来的血统赋予的，更是经历风霜人事后，磨练和沉积而来的。绝不是普通贵妇仕女们那矜贵端庄所能够媲。

丹菲不禁对泰平公主多了几分敬畏之意。

“什么时辰了？”泰平问。

丹菲看了看沙漏，“就快三更了。”

话音刚落，一声洪亮的钟声就穿过茫茫雨夜，响彻了整个安。甚至穿透黑夜，传递到更加遥远的地方。

当——

又是一声。

“九声……”丹菲数着。

泰平意气风发的笑，“时辰到了。走，随我！”

车驾行驶到大明门前，雨已经停了。

门将挥手放行，车缓缓驶皇。

丹菲从车窗里望去，被前景象震撼。

每一座殿、每一盏灯，都在今夜被亮。廊被妆成了游龙，大殿金碧辉煌，这座皇就像是沉睡多年之后，于今夜被唤醒了一般。

“吧？”泰平幽然声。

丹菲了。

“母亲登基称帝那日，大明中的灯火也如今夜这般，亮了通宵。”泰平想起好回忆，柔和笑意，“一代女皇，驭宇九州。大明不知何时再能迎来这样的盛事？”

丹菲心里暗暗一惊，沉默以对。

太和殿上，新帝连同一后妃，皆狼狈不堪地瑟缩在角落里，哭作一团。唯独韦太后撑着，与李崇怒目而视。

“临淄郡王可有什么打算？”韦太后笑，“是杀是囚，只使来便是。”

李崇漠然：“毒死先帝，谋害社稷，若换成他人，早被我一刀砍死。”

“那你还等什么？”韦太后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