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睡在哪里。
我独自窝在三楼的女装店里,从没有过的寂寞竟一涌上心。要是现在有手机信号,有他的电话号码,一定给他发条短信,只需要三个字——“睡不着!”
没错,昨晚还睡得熟的我,这晚却辗转反侧,直到清晨,听到外面一片动。
郭小军死了,在四楼的更衣室里,上被了许多刀,惨不忍睹。
虽然,没有人同他,却让大家都到了危险——就在我们这些幸存者中,竟然隐藏着一个杀人恶!
世界末日的第三天,周旋忙着仔细查看现场,与保安杨兵一起分析,研究谁的犯罪嫌疑最大。
整整一天,我跟在周旋后面折腾,毫无结果。对不起,他真的不适合侦探,完全纸上谈兵,竟在分析密室杀人的可能,简直弱到爆了!他那东西只存在于小说里,不可能发生在现实当中。
令我奇怪的是,洗妹阿香几次靠近我们,有说不来的意味,让我再也不敢看她第二——我相信她看我的目光带有敌意。
恰逢清明,周旋建议幸存者们到地四层去祭拜死者,众人却对此嗤之以鼻——没人愿意靠近那堆尸,何况已发令人作呕的腐臭。结果,只有周旋独自一人前往地底去“扫墓”了。
晚餐后,我坐在三楼星克的沙发上,想象自己是在周末的晚上,穿着宽松休闲的裙,独自坐着喝咖啡,无忧无虑地消磨时光——但这只是幻觉,现实远远比想象残酷一万倍,说不定再过几天,我就会饿死或冻死或被杀死在世界末日的地板上。
周旋从地底扫墓归来,上还带有尸的气味。
我看着他单纯得让人怜悯的睛问:“你觉得我们还能活多久?”
“不知。”他摆哲学家的姿态,“也许一天,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永远……”
“我想活到七十岁就够了,我可不想血僵尸。”
“但在世界末日,要实现这个心愿,恐怕难度不小。”
看到他说起话来一本正经的样,我忍不住又要笑了,迫自己正襟危坐:“那么,我们就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要是你放弃希望,那就真的离死不远了。但是,只要你还有信念,不遭受多大的苦难都持去,我想你会一直活去的!请相信人类的生命力是最顽的,许多人被埋在废墟没吃没喝十几天都能活来,谁说地面上的人类都死光了呢?我们现在有那么多的,甚至还有电,真是老天给我们的恩赐!不用任何方法,我们都要活去!”
“所有吃光了怎么办?”
“吃一切可以吃的!”
“动?”我正好看到中的对面,有一只白猫优雅地走过。
“那是必须的。”
“你太残忍了。”
“总比饿死!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吃——”
“你吃过兔吗?”
“兔?”他可地搔了搔了,一都不像三十多岁的样,更像个臭未的中生,“没有。”
“你听到过兔的尖叫吗?”
“兔也会叫吗?”他不可思议的表。
是啊,人们听过猫叫狗叫鸟叫甚至老鼠叫,但几乎没人听到过兔叫。
“我听到过。”我的肩膀微微颤抖,又回到那个寒冷的清晨,耳边响起刺耳的尖叫,“兔只会尖叫,如果你听到过,便会永生难忘。”
“哦,还好我们这里没有兔,我想地球上的兔已经因世界末日灭绝了吧——伴随着人类灭亡时的尖叫,兔也在尖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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