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我知!”
“我错了吗?”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错了,声音越发颤抖,“你让我不要杀人的。”
“你没错!他不是人,是畜生!你只是杀了一条疯狗而已,一错都没有!”
我相信这并非安,而是周旋的肺腑之言——人真正受到疼痛时,总会不顾一切地为复仇与杀戮寻找理由。
“你不要碰我!”我把他从边推开,蜷缩到黑暗的角落里。
“星儿,你怎么了?”
“我被人**了,我的是脏的,而你那么单纯而净,不要脏了你!”
“那不是你的错!那个畜生已经死了,他受到了惩罚,你不要再为难自己了。”
刺的手电光线中,我发现了他的言不由衷。
“不,我是为了你好。”
“星儿,我会永远你的。”
周旋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嘴都在微微颤抖。
“在世界末日,没有明天,更没有永远。”
“不,因为世界末日,刹那就是永远。”
天哪!他说得那么漂亮,那么完,那么富有逻辑,那么无法辩驳……但我不相信!
就在此时,整栋大楼陷了黑暗,楼上响起一片动声。周旋似乎早有预料地说:“最后一滴柴油用完了。”
“我们快死了吗?”
“不会的,我还有一分储备,前几天刚从冰箱里拿来的那些,肯定还有一些可以吃的。”
“你总是想到最好的结局,但世事无常。”
“世事无常……”手电光束里的周旋面凝重,他再也说不去了。
世界末日的第六天,最黑暗的时光——从冰箱里拿来的那些,大多被猫狗偷吃完了!周旋只剩了几瓶,他从小光那里找来一些饼,填充我们饥饿的肚。
虽然,他一直陪着我,却再没吻过我一次。我也没去吻他,更没像过去那样抚摸他的发与嘴,看着他单纯的睛。我蜷缩起来,既为抵御寒冷,也是不愿他再碰到我。而他几次想对我说什么,却言又止,直到我昏昏沉沉地睡去。
这一夜,一定发生了很多事。这也是我自从世界末日以来,睡得最久的一次。
第七天。
清晨,我被一阵枪声惊醒,已看不到周旋了——我慌忙走到八楼栏杆边,低往看去,只见一片黑暗的大海。我不敢去,害怕又遇到什么可怕的人或动。
无比漫的等待后,周旋拿着铁回来了,他的腰里别着刀,肩上挂着绳索。
“你是不是要去杀人?”
“是。”
“杀谁?”
周旋停顿了许久,冷冷地吐一个名字——“罗浩然。”
“为什么?”
刹那间,我以为他知了——知了七年前发生的事。可我从来没有过半句。
“与你无关。”他的语气异常冷酷,仿佛与昨天换了一个人。
空气越发混浊,即便在八楼,也能闻到地底涌上来的腐臭味。我独自坐在地上,闭着睛等待死神降临。
晚上九,传来震耳聋的声响。
但我不敢上去,直到日本母与陶冶急匆匆往楼上跑去,我才跟在他们后面,冲九楼电影院的通,也不知前了什么事,为何大家都要往里跑。当我跑到一半,整个天板砸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