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离开(2/2)

碧瑶在心里怔怔问。

鬼厉微微一怔，半晌，才：“不知前辈所指的是……”

碧瑶微微一笑，看着那张面庞，柔声：“这十年，你受苦了！”

碧瑶脸上的笑容如盛开的青莲般灿烂，她缓缓伸手去，轻轻摸着前那一张笑容掩盖住所有沧桑的脸。忽然，鬼厉鬓边一缕银白的发丝被风了中，碧瑶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凝，继而一地散去，渐渐变得认真起来。

鬼厉微微一怔，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他缓缓低去，仿佛思忖一般，一会儿，又是抬起来，微微一笑，摇了摇：“不算……”

不会再记得任何人，任何事。你的心境也会如一弯平湖，再不会有半波澜。所以，你要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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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一次，他们是真真正正地离开了吧。

鬼厉脸上闪过微微的惊讶，继而变得平静。他看着那一张清丽的脸，忽然觉得这张脸是如此的无可挑剔，如此地让人着迷。仿佛心中久久迷茫的东西突然间有了答案，他轻轻了，将那一个人拥怀中，在她的耳边柔声：

鬼厉微微疑惑，轻声：“不知前辈所指何事？”

“周前辈的话，我都听到了……”碧瑶凝视着鬼厉的睛，柔声：“你还是尽快闭关参透天书的奥秘吧，青云后山还等着你去救呢！若你……”说到这，碧瑶微微迟疑了一会儿，这才接着：“若你心中放心不，就……就先去看看你的陆师还有小白姑娘吧……”

周一仙微微笑了笑，：“青云后山。”

“我？”

相互，凝望。

鬼厉犹在暗自疑惑，周一仙却是大笑了两声：“老我也该走了，小姑娘可在那边已经等得久了……”

“小伙，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怎么选择，还是由你自己决定。”周一仙语重声地，忽然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还有一事，恐怕亦需要你自己去理。”

她知，这十年他过得并不好，甚至是一痛苦的煎熬。曾经会为一朵也打抱不平的青云弟，如今，却为了自己，叛青云，杀人无数，成了鬼王宗人人惧怕的副宗主。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

闻言，鬼厉微微回过去，远一个绿影，正翘首凝望这边，不是碧瑶还有谁？看她发丝微微零，想必是一个人在风中站得久了。鬼厉心中不禁微微有些歉意，不忍再看那一个风中的人影。待他回过来，却是发现周一仙已然不见。茫茫四望，依然没有周一仙与小环的影。

如果当初知，自己的死，换来的是他十年痛苦的在血海渊里挣扎的日，自己还会如当初那般义无反顾地颂念起痴的咒语吗？

鬼厉脸上微微一怔，忽地又像是变回了当初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脸上一红，有些憨厚地笑了。

如果现在时光转，回到从前过去，一切又会发生怎样的改变？

“当年，在那小池镇外的树林里，在那满月古井中，我看到的人，是你！”（未完待续）

鬼厉了，：“晚辈受教了。”

“让你久等了……”鬼厉看着那一双近在咫尺的澄澈眸，脸上歉意地笑了笑。

两个影，在相隔一尺的地方缓缓停了来。

是自己的错吗？

鬼厉暗暗在心中怔，徐徐收回目光。他回想着周一仙说过的每一句话，缓缓转过来，向着远的绿影微微笑了笑，抬起脚，缓缓走了过去。

周一仙轻声叹了气：“当年你那位朋友说错了，小环救不了青云后山，能救青云后山的，只有你……”

碧瑶也是莲步轻移，缓缓迎了上去。

或许，还是会和当初那般义无反顾吧。

碧瑶也是微微一笑，：“那你在寒冰石台旁等了十年，算不算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