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成一边敲锣,一边说:“是的,符哥的儿都有两岁了。不过……”
石归好奇心上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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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成嘿嘿笑:“没有谁比符哥更会唱了,他的阿妹遍布整个。”接着又压低了声音说:“怒江边上那对妹得漂亮不?以前那全都是他的阿妹。”
验,不由得暗自祈盼不要雨。可是转念又想,不雨,那些庄稼人可又怎么办?这真是两难啊。
队走狭窄的山路,最怕的就是闯帮,一旦两支队相遇,走得稍短的一队就要主动往后退,退到让另一支队能够顺利通过的地方。这样耽误时间事小,若是在一边凌空的悬崖上相遇,那就是人仰翻的惨剧。所以走这样的单行,需要一个赶人拿着锣边走边敲,希望对面的队能够听见,主动避让。敲锣还有另一个好,在山老林里,锣声还可以惊吓野兽。
吼到兴起,劳成还会唱山歌:“哎——哥想小妹在路上,路日短思念,哥摘杜鹃送妹,妹在青山绿上……”
徐锅说:“旁的都还好,只南边正值雨季,去旧城和芭蕉寨的桥被淹了,过河要绕。”
“我们准备去八莫,替裕发行送货过去。”符鸣说,“这一路上可还顺利?”
第二天一早,队继续上路。一路上劳成的锣就没有停过,因为他们走的这段路是非常狭窄的山,两旁均是陡峻的悬崖,山路夹而开,仅能容一匹骡通行,无法让两匹骡并行,也无法让骡掉。
顿了一,劳成又说:“不过我们只是对歌而已,而且唱的容全都合合礼,那些作的词是不许唱的。鲜少有实际意义上的阿妹,不过也有一些单的赶人能有一些艳遇,不过也有规矩,不准招惹已经成了亲的阿嫂们。大家都秉承着这一原则,因为我们自己常年在外,家里的女人们独守空房,如果我们不能对她们忠贞,怎么还能指望她们忠贞呢。”
石归听得了神。劳成说歌全都是自己编的,调是固定的赶调,队的兄弟几乎人人都会唱。石归好奇:“符锅也会唱?”
符鸣在前喊:“阿成,锣敲起来!调吼起来!”
劳成说:“我们这些赶人,走的地方多,一年有十个月的功夫都在路上,路寂寞,所以就唱歌来打发。所以我们常常这样以歌会友,阿妹就是这样来的,茶山的阿妹尤其多。”
这么想着,便已经到了渡江西驿,那店铺的招牌上果然有个“西”字。店老板娘与对岸的老板娘有几分肖似,都是圆睛、尖,一笑两个浅浅的梨涡,看来真是妹,不过这边这个更年轻一些。
石归:“符锅也是成亲了的吧?”
这时天已经不早,队决定在店歇脚,第二日才赶路。晚上大家为了庆祝安全渡江,队又数了,还有大碗的酒。石归这次没有搞特殊,虽然伤未痊愈不能喝酒,但是还是可以吃的,尤其是这半瘦半的,炖得也很烂了,并不觉得腻。
劳成吐了吐,看来符鸣听到什么了,便中断了这个话题,专心地敲起锣来。得峡谷,就看见有一支队正在峡谷外的开阔休息,看样是听到他们的锣声了。
原来是旧相识。徐锅说:“刚从达贡回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一个包着黑巾的中年汉伸手抱拳,哈哈大笑:“我说吧,果然是符老弟,幸会幸会!”
徐锅说:“好,那咱们就后会有期了。”便装上驮,吆喝一声,扬鞭启程,他们的锣也随着敲了起来,骡跟在后陆陆续续地往前去了。
石归的脚踝已经完全好了,所以不再骑骡,跟着大家一起步行。他跟在劳成后,听他敲锣,三短一,节奏分明,还会放声唱《吼山调》:“哦!哦!歌哦!——”调悠而犷,隐约带凄凉的意味,在狭窄的山谷里反复回。这都是锣调,用来通知对面的帮的。
劳成嘻嘻笑:“我说的是以前,后来人家都嫁人了不是?”
符鸣也抱拳:“徐老哥,近来可好?这是打哪里回来?”
符鸣抱拳:“多谢徐老哥告知,我们都过来了,要歇一,你们请吧。”说罢让大家了驮,原地休息。
石归吃了一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