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在糙的茶碗边上轻刮:“鸣哥,对不起。”
符鸣淡淡地说:“你还是叫我符锅吧。”
郁芬抬看他:“你还在怪我?”
符鸣笑一:“不,现在已经完全不介意了,我们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只能算个熟人。”
郁芬有些凄苦地笑:“别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符鸣连忙伸手了个打住的手势:“当初你执意离开,那时睿睿还不到半岁。那时候你并没有念过夫妻分,也没有顾全过母分。”
郁芬低了,了一鼻,抬起来,圈还是红的:“对不起,我不该拿这些话来烦你。我只是有些想睿儿,正好碰上你,便跟你说说话。”
符鸣站起来:“想他的话可以去看看他,这里离我家也不远,不过你恐怕也不大愿意去。没有事我先走了。”
郁芬伸手拉住他的衣摆,央求:“符锅,我有事相求。”
符鸣看她带着恳求的神,重新坐来:“什么事?”
郁芬低绞着手指,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符锅,你能不能借我银?”
符鸣没有声。
郁芬抬起来看他:“我们这次从益州送一批货来丽江,路上了事故,丢了两个驮,东西比较贵重,雇主不仅不给脚钱,还让我们赔偿他的损失。我们一时间凑不这么多银来。”
“多少?”
“还差五十两。”
符鸣皱皱眉,运什么货需要赔这么多钱,这必定是私货了。私货就是违禁的货,比如私盐、私自采挖的金银矿等。符鸣摇摇:“这个我恐怕帮不上忙。”
郁芬红了圈,抓住他的胳膊:“符锅,你一定要帮帮我。”
符鸣叹气:“如果你只要个几两,我还是可以帮你凑得来,但是五十两,我却是一忙也帮不上。”
郁芬说:“你就看在睿睿的份上,要不然他就……”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那个男人。
符鸣移开自己的手臂,闭了闭说:“郁芬,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现在泥菩萨过江,自难保。我们刚从安多回来,遇上狼群袭击和雪崩,骡折损了一成之多,我还得想办法为帮里的人填补上这个损失。”
郁芬张圆了嘴,半天都没说上一句话,难怪他的脸看起来如此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