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雷利则保持着始终如一的清醒,他到现在一切的所作所为仅仅是为了找到路回去,他浅笑着、和善且嘲讽地讲话的神情像隐隐触及到了他那些不得不同虚伪起舞的过去,可其中唯一不同的就是苏尔。她很喜欢苏尔,这是唯一一个在之前有注意到她几乎没吃饱过的人,她只是完全清楚这个时代——这个与她相去甚远的旧时代,所以在他送夜宵的时候,才总是表现得为难。
她从认识布莱雷利的第一天起就没少有和他吵的时候,有时候是因为一些观念差异,也有时候是为他偶尔流露出的冷漠,即使到了今天……也只能庆幸,他们起码会为彼此让步。
她带着几乎要遮住全身的大檐帽,安静地看着小孩子在草地上滚,她环膝坐下,心底却无端想起一场燎原的烈火,她知道那迟早会到来,迟早……
那是一个夜晚,已经把宅邸摸清楚的布莱雷利熟门熟路地避开了夜巡的仆人,他像猫那样悄无声息地从窗户那头翻出来,准备去探一探平时几乎不被允许过去的侧翼塔楼,他让夔娥带上已经用太阳能充好电的手电筒,他用从娜塔莉亚夫人那儿顺来的钥匙打开了塔楼的门,在进入后才发现,这边的布局像个迷宫,房间接着房间,没有窗户的石房很容易叫人迷失方向。他思考了一下,开始凭着一些气流、还有敲击时产生的回音等等方法来辨别方向。惹得夔娥不禁吐槽你到底哪里学会的这些玩意儿。
“我以前的监护人教的,当然,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我学这些,我小时候还以为他想支持我去当个福尔摩斯之类的。”
“诶,那你小时候想当福尔摩斯吗?”
“那倒是也没多想。”他说:“虽然破案也还算有意思,而且,更多时候,还是小孩的我也并不是那么热衷去发现真相……我那时候更偏向于喜欢新奇的东西,案件啦、真相啦,只能算新鲜玩意之一,但世界上好玩的也太多了。”
他逐个敲了敲石墙,试图摸出一个机关:“……何况有时候,真相也会带来诅咒……我一直知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门就开了。
殊不知——在那里,已经有人等着他们了,不,那或许并不能算个“人”,一名身着燕尾服、但皮肤青灰,且头顶犄角的家伙正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儿——他背后是无数的沸腾的药剂、手稿和一些稀奇古怪的金属,最重要的是,那个房间中的背后几个带铁围栏的房间,居然还关押了不少穿着教袍的人!那些神父一看有人来,立马骚动了一阵。夔娥看着眼前这一幕,脑子里居然不争气地浮出了一个想法:我靠,原来真他妈有恶魔执事啊!番剧诚不欺我!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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