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2/2)

她满怀歉意地让他们先等一等，自己赶收拾了一屋，这才请他们门，而这窘迫很快就被雅各布边的男孩所抚平，他在雅各布寒暄完毕后轻声用一句：“您的睛真漂亮啊。”——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明明他的睛才是最漂亮的，像一块蓝冰，却不叫人觉得冷。

她急忙熄了烟，把挂在衬衫上的墨镜拿来上，在那孩跑过来找自己之前走了去。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就已经被尼科琳娜带回了公寓，女人给雅各布打了个电话。

这句“老实呆在我这儿”让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这话他太熟悉了，在他准备伙同唱诗班的保罗去玩的时候（但保罗多半会选择去给神父添堵），瓦娜平静地就会放她手的《玫瑰经》，对他讲这句话——然后他多就只能在院里摘树叶玩儿啦！

“对……？”

“哦，他很忙，去其他地方了，所以我要来买吃的。”b用平常地语气回答，他也不是第一次被雅各布放在旅馆里了，他有自理能力，也知怎么去买、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那回见，尼科琳……”

到已经学会自动过滤类似词汇的黑发男孩忍不住惊讶了一，他很快收敛了自己的瞪圆的瞳孔，乖乖地着雅各布门。

尼科琳娜·菲拉塔早前收到了雅各布的来信。雅各布，这位母亲的老友，大概率是受了母亲的托付来看她，只是她那阵心实在糟糕，没能留意他们什么时候到。

“你怎么在这儿？”她问，并且克制地与男孩保持了距离：“雅各布呢？”

“你一个人？”

“尼科琳娜？”

不愧是瓦娜祖母的女儿。

“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呆着，你才多大！圣母玛利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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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科琳娜第二次见到他时，不是她和雅各布所约定的“半个月后再次拜访”，而是在那不勒斯喧嚣的街。她靠在一家还未营业的酒吧的吧台上，掐着一支女士香烟，一杯喝到一半的威士忌摆在面前，尾上挑的、猫一样的睛冷冷地打量着玻璃窗外，这时候，一抹熟悉的影陡然现在玻璃窗外的明媚世界中——男孩正在街对面和一位面包店店员谈，他很快就拿到了面包袋，并——谁也不知他是怎么到的——准地从那些驻足于他上的目光中寻找到了藏在酒吧中的尼科琳娜。

“好了。”尼科琳娜说：“现在你归我了，在雅各布来找你之前，你老实呆在我这儿……”

“eh？”他困惑地转过，尼科琳娜正拽着他的手臂，她蹙起好看的眉，他们靠得相当近……近得他能闻见她上的烟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