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争,就只是坐着等死而已!!
他说得连连拍桌,拿起酒壶就往嘴里倒。
……
这话却更激起了齐国侯心里的怨怼。
“今日我见六殿的功课,陛竟有五日没亲自看过了!”他泪满面,“他可才六岁啊!陛怎么忍心!”
当日,两人在灯谈至夜。
“你全府上千人、你兄弟妹、你妻、你儿、你九族的命——”他问,“你都不想要了?!”
“世弟!”安国公提醒,“陛圣明!”
齐国侯回到府上时,安国公已在自斟自饮。
两人举酒杯相撞。
当然明白孰重孰轻。
“是六殿又有难了?”他问。
他坐在椅上,却又咬了牙关:“有什么要!”
萧萧雁群归。
“圣明?”他冷哼,“我嫁给他快二十年,何曾有过分毫错!他多年来偏卑贱姬妾,我一去,就为庶夺了六殿的名分,如此是非尊卑不分,何谈圣明?!”
他敷衍地拱拱手,便往对面主位上一坐。
她也不想回答。
“亏待功臣之后、苛刻原嫡——”他大骂,“他就不怕了宗庙,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便有人匆匆赶来,回说:“安国公来找老爷了,正在府上等着!”
喝三壶酒,齐国侯推开人,捂面大哭:“我父亲征战南疆、收复南越、功劳赫赫!我中皇后、母仪天!六殿是元后所嫡,本该储位早定,只是我这舅舅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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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亲外甥来,齐国侯正满心愤懑,只因在门,不好发作。
才跑来传信的几个才又忙上,不要命地赶回去。
“世兄啊,你的新女婿家,倒似还可堪一用。”齐国侯醉醺醺地,笑说,“都是姓柴,怎么德庆侯府老的少的全是一群怂,倒是柴指挥从沙场上拼来,还有几分血!”
看他这样,安国公放酒杯。
安国公在炕桌另一边坐了来。
“世弟!!”
酒在齐国侯心作烧,烧得他里也簇簇钻火苗。
“是。”温夫人应。
齐国侯满的酒意迅速退去。
“照这样去,天岂有我们齐国公府的活路!”他冷笑,“早死晚死而已!”
齐国侯也并不问候。
“还有!”
温夫人无法回答。
齐国侯站起,围着桌边走如困兽:“父亲去时,尚在,他却不肯依例加封我为承恩公;父亲的许多旧,都被他调往各;更不许我军中,生怕六殿有了些许依仗!”
“老爷去哪儿?”温夫人照常问一句。
-
“虽皇后已立,可储君未定,还远远没真到绝路。”但安国公一句是,“六殿还小,咱们且走着瞧!”
“这事……就且算了。”安国公只好说。
……
“世兄——”
“世弟,言重了。”安国公说,“陛并非分毫不念旧之人。”
燥烈上了,他指着命:“回府!去拿好酒,我要和他痛痛快快地喝一盅!”
上东门,昭门。
安国公虽还有两分清醒,听了这话,也不由拍案大笑:“德庆侯府还梦呢!还以为,只要乖乖听陛的话,就至少还有两辈富贵!也不想想,等他们成了俎上鱼,人家想吃他们的血、喝他们的,还哪他们祖宗是谁、给大周立过什么功劳?”
齐国侯双一瞪,张便要反驳。
主人家来,他并不起见礼,只举杯一笑。
安国公这时才捂住齐国侯的嘴,厉声喝问:“你不要命了!!”
安国公并不阻拦,只示意人给他去面上上的酒渍。
“太太请用饭罢。”安国公起。
“这才过几个月,”他叹,“怎么就成了这样?”
“走!”齐国侯抢鞭。
“呵——”齐国侯一气吐不来,吃了火·药一样说,“中德不位,满妃嫔才只会见风使舵,元后之无人抚养,竟只由才照,六殿哪一日没有难、又哪一日不受委屈!”
“去齐国公府。”安国公走去,“晚饭不必等我。”
还有与德庆侯府走得近的理国公府、庆侯府……真是一群扶不上的烂泥!
大局未定,尚能徐徐图之,不可之过急。
杯鸣酒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