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仇敌。
休息吧。
……
“装都好了。”纪明遥抚上账册。
“你想说什么?”
“怎么了?”纪明遥问。
纪明遥一怔。
好像还有件事没办。
将她另一只手放在自己,他说:“你也在。”
“很早。”崔珏只能如实回答,“在,夫人生辰之前。”
天冬接,迅速去办差。
多日神绷,写几页大字,纪明遥的确静了心,也更清晰觉到了从到外涌上来的疲惫。
“能不答吗?”
悄悄看一崔珏,纪明遥叫涧:“我要吃心,还要吃酥酪!”
“看什么看?”纪明遥就说,“我累了,二爷写吧。”
崔珏早已发现她的动作,也知她在看他。
崔珏笑问:“我试给你看?”
“这么早!”纪明遥一笑,“那怎么现在才说?”
“好想把你也放去。”她喃喃。
她闭上了睛。
纪明遥便要阖上柜门。
然后,把他们两人的重要财都放去。
沈相清泪断。
纪明遥唤天冬:“你去安国府,找冯嬷嬷来,让她拿给安国公夫人。”
纪明遥仰起脸。
她心绪不佳……很差。
一手扶住他额,纪明遥让他与自己对视:“我忘了,钥匙该给你一把。”
……
挽住崔珏,回到卧房,她打开柜,找温慧送的田契:“这个得还给她。”
舀起一匙酥酪,纪明遥向前伸手。
“好啊!”纪明遥有一兴,“明天……后天吧!”
她又当着他半途而废咯!
这样写去,不会有任何益。
…再也看不见的天。
亲了太久……纪明遥决定练字静心。
她有些开心。
今天好累。
涧摆好心,她便向榻上一坐,端起酥酪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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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珏也一同来至案前。
两刻钟后。
树上已发新芽。
“那页纸……”崔珏低声说,“我也给夫人装裱了吧。”
“不答——就不答!”
崔珏抚上她的手。
这是成婚之前,温慧以“母亲”份赠送——或者说补偿——她的东西。这份添妆,究竟是真有两分疼,还是愧疚、心虚作祟,或只为让她记得分,婚后多相助安国公府,她不想再细究。
但她不是温慧的“女儿”,温慧更不是她的“母亲”。
崔珏又叹气。
她先不应,只挡在柜前问。
“等等!”崔珏撑住一侧。
“你是……什么时候有的这个主意?”
这话,夫人昨日便说过。她只让把装都收起来。
崔珏俯靠近夫人耳边。
想了想,他故意放笔,也回看夫人。
“我在。”崔珏揽住她的腰。
夫人总是看得太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