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抑制不住好奇心。
除了旺叔,她这辈没有过别人。
时间太晚, 外面气温太低, 好在藏式客厅足够大,四面环炕,足够容纳在场所有人。时序征得方姨同意, 决定今夜集留宿方姨家,明早把旺叔送回去,大家再赶回学校。
说来好笑,连日来被失眠困扰的人,一次在鼾声四起的陌生地方睡了个好觉。
两人一边饭一边说话。
第二天早上,卫城是这堆男人里第一个醒来的,听见有人轻手轻脚楼来,他睛坐起,看见方姨正冲他笑,比了个嘘的手势,又指指厨房,示意她要去早饭。
“后来怎么?你是想问后来我有没有上过别人?”方姨说得很自然,似乎一没有不好意思。
“那您后来……”卫城在斟酌怎么往问,被方姨豪地接上。
“那个递给我。”
累的何止旺叔, 在场没一个不累的。
“他那个人,又轴又
别说是在那个年代,那样封闭的山里,旺叔这样的大好男儿哪怕放在现在,也是万里挑一的。
方姨不是讲究虚礼的人,年轻人要帮忙当然好了,她这老胳膊老的,一个人这么多人的饭,也嫌累得慌。
与他截然相反的是,方姨丝毫不避讳,她笑得一派朗:“那首诗怎么说来着?”
方姨没法, 只好“牺牲”一条手臂,“就让他在这儿睡吧, 也是累了, 一个人跑这么大老远来。”
他神地想着,也许是昨日目睹方姨与旺叔的,像是翻开一本泛黄的书籍,往事尽数铺展前,他们竟也像是熟识已久的忘年。
“没问题。”
卫城甚至没来得及和祝今夏说上几句话, 就睁睁看着她和洛绒扎姆上楼去。时序和于明替他把炕铺好,招呼他睡觉, 他也就默不作声倒了。
又或许他想要探寻的并非老人家的,不过是想从中窥见的公理,才好对应自己的困境。
——女士们住楼上,男士们睡炕上,没人有异议。
——从前车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一个人。
炕上的编织有些糙,磨得肤不舒服,但他几乎是合就睡过去了,连挑剔环境的功夫都没有。
不过方姨嘴上还是嫌弃的——
方姨好几次手想起,他都迷迷糊糊转醒,掀开一看, 发现人还在, 便把方姨的手捉得更些, 然后才又闭安心睡去。
卫城并非善言辞之人,大多时候敛沉默,就算与祝今夏在一起也是聆听多于回应,而今与昨日才第一次见面的老人共一室,竟奇异地没有隔阂。
忙活一整天的旺叔早已疲力尽,靠在方姨肩膀上沉沉睡去, 只是人都在打呼噜了, 手还牢牢揪住方姨的袖不放, 像个依赖母亲的孩童。
“二十来岁吧。”
“那你来,我就倚老卖老,偷懒了。”
卫城也起床了,跟厨房,客气地表示他可以帮忙。
得知老太太一生没嫁人,卫城忍不住问:“那你和旺叔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别说和老年人聊了,卫城压没跟任何人聊过这话题,哪个直男动不动跟人谈风雪月?
晚上十。
“你会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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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从二十岁到六十岁,四十年过去,依然男未婚女未嫁,这在速年代简直像个神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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