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 蜀使（一）(2/4)

赵明廷甚至想到一个可能，在所有人都以为梁军这个秋天会对晋南发动攻势，那会不会虚晃一枪，兵攻武陟、汴梁呢？

赵明廷猛然间意识到这，等过一炷香后，远远看到一队骑兵从孟州城方向往对岸的大堤赶过来，看仪驾的规模，定是韩谦在其无疑。

亡齿寒。

虽然赵明廷知亡齿寒的理，而且他们这些年来跟梁军血腥厮杀不休，没有缓和的可能，但他也是跟徐晋主张，他们这兵，投孟州以东地区，都不够牙的。

禹河今年还是有一分河贾鲁河、沙颍河夺淮海，要是等到明年，韩谦派兵彻底堵住荥东面的缺，禹河之完全重归故，汴梁以东的禹河故两岸地区，又将是何等洪泛滥的形？

相比较司潭称楚军扰边，无力一兵一卒，徐明珍派遣养徐晋及大将赵明廷率三千骑兵赶到汴梁听候调令，已经算是相当积极、客气的。

韩谦此时在孟州？

然而即便有徐晋、赵明廷率领的三千骑兵，又能抵得上多大的作用？

乌素大石派遣王筹到汴梁，要求他们加|卫怀二州的兵力，从东面牵制洛在孟州的兵，使之难以全力沿太行陉北上，但问题在于，经过这些年来的苦战，最后两万多魏博兵也都随梁师雄葬送于荥城中了。

人总要跟现实低的。

朱让从汴宋魏博青淄等州征壮，目前在汴梁、武陟等地是又拥有逾七万兵，但问题在于，这七万人，既缺乏训练，甚至都兵甲都不齐全，有什么资格跟洛锐在孟怀两州之间荒原之上野战？

看似梁军此时的署都是在针对晋南用兵，但朱让真要将大调往北岸的卫怀两州，牵制从孟州往北攻太行陉的梁军，梁军集结于河津、孟州的数万兵，连同其驻守许州、陈州的兵，大举攻武陟、汴梁，他们要如何应对？

今年武陟大坝才扒开一分缺，使武陟以东的故位仅有截前夏秋季的一半，然而南岸的曹州、濮州以及北岸魏博境的垣等地，已经好几残堤被大冲开，两岸田宅洪泛滥。

这时候赵明廷注意到北岸有数队骑兵从孟州城方向驰来，停在北岸大堤附近加戒备。

赵明廷这时候必需考虑，他们要是千里迢迢绕到濮州东渡过禹河，增援到孟州东地区，在汴梁兵被禹河挡在南岸的形，要是洛兵不急着攻晋南地区，而是从孟州兵，攻东的卫怀两州，他们与卫怀两州的地方守军加起来，仅有一万五千兵，等守多久？

年逾五旬的赵明廷穿铠甲，策驻于大堤之上，眺望武陟大坝缺已经被大洪冲开两百余丈宽，中间还并排停泊着五艘挖泥船不断的搅刮泥浆，任河冲往游，眺望武陟大坝以东的河里早已经是浊浪，心也泛起诸多的无力。

禹河断前后有九年时间，从武陟往东的两岸泥堤九年时间都没有经历半的修缮加固。

二三百年来泥沙沉积，不知不觉间使得禹河从荥往东的河床，已经悬于两侧的平川之上，大堤年久失修的后果，在今年夏后就彻底暴来。

蒙军十三万锐被灭于王屋山南北，王孝先、王元逵八万多兵守不住关中三个月，他后这兵，够什么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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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坝差不多掘开，梁军有着大的军战力，禹河南北的兵调动极为便利，但东梁军所控制的怀州、卫州与汴梁看似也是隔河而望，但是要避开梁军师的兵锋，两地的兵就必需绕到濮州以东渡河才足够安全，相当两地的兵被生生拉开上千里的距离。

徐晋因为骁勇善战，才为徐明珍收养为义，也可谓是寿州军第一勇将，但这些年来在棠邑军、在梁军手里吃的亏太多、太大，望着前的浊，不需要赵明廷提醒，他心里也滋生不多少豪壮志来。

赵明廷还以为他们在南岸这边观察敌，引起梁军主将的注意，对方也有什么人到对岸观察这边，很快他们注意到对岸梁军的警戒规模及等级，要比他们想象中得多，就连禹河上游也有数艘铁甲战舰快速往大坝缺附近驶来。

难以守卫怀两州，而洛兵锋还将从釜陉及沿禹河延伸魏博，将割裂他们与蒙军的联系，他们到时候能独力抵挡越过颍东的洛兵吗？

朱让只能派遣使臣，赶往徐州、亳州，促徐明珍、司潭派遣锐北上。

倘若蒙军不能守住晋南，他们应该早作其他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