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 蜀国君臣(2/2)

曹哲看了景琼文一，他此行使洛的见闻，都一一细禀给国主知晓，景琼文作为左仆，就坐在国主的侧。

这时候蜀楚结盟去对抗梁吗？

薛若谷这时候才缓缓此行秘密抵达成都府的来意。

“听闻曹将军此行使洛，再亲至泽州观战，若谷想问一句，蒙军真就这么不堪一击吗？”薛若谷问。

由于梁蜀和议还是楚廷主动破坏的，梁军挥师南，还不能指责韩谦背信弃义，攻故国。

樊川河一役后，梁楚和议彻底撕毁，即便后续楚廷多次试图修复与梁国已破裂的关系，但梁军都是不予理会，甚至主要遣使渡江，都受到箭攒驱逐。

成都乃是蜀都，曹又是枢密使，没有要之事，绝对不会有人胆敢在曹府之前纵狂奔的。

薛若谷不知什么急消息，需要第一时间通禀蜀国文武两大要员，就见曹接过信书后，脸骤然凝重起来。

除开从渝州中转的贸易了，据曹哲所了解，江、汉两岸的商货走私也没有一天真正中断过。

薛若谷震惊之余，也顾不上为朱让、梁任的命运慨了……

他二月上旬从金陵发赶来成都府，一路乘舟逆而行，一直到成都府后才知二月中旬，韩元齐、韩东虎、林海峥等人率八万梁军从三面汴梁城，但算着时间，汴梁城从被围到陷落，前前后后就五天时间而已。

这也使得梁楚之间彻底失去直接的联络通。

曹将信书递给景琼文，沉了一会儿，才跟薛若谷说：“七天前，朱让令将所有的嫔妃女都赶煌离纵火焚烧，之后他自己也火海自尽。随后汴梁便为梁军攻破——在城破之时，梁任也想纵火焚烧府邸、将所剩不多的家人赶火海然后他再自尽，但他自己到最后却胆怯了，为梁军所俘……”

“大蜀君臣将何去何从？景公与曹枢府、曹都指挥使，受大蜀国主的恩，在大蜀位至人臣，又将何去何从？”薛若谷追不舍的问。

这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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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国新编禁军，虽有十万之众，但都没有经历战火的淬炼，能抵抗大梁经百战的虎贲勇卒吗？

听薛若谷这话，曹哲心里一阵厌烦，说：“薛先生这话怎么不去问贵国的郑大人、张大人？”

曹哲看了父亲一，见父亲只是看着手里的茶盅，却不张嘴说什么，他也就揭开茶盅盖，轻轻将浮叶开，饮着茶。

景琼文既然都无意跟薛若谷细说，那真就是没有细说的必要了，但薛若谷既然开相问，曹哲怎么也会回应一，很肯定的说：“蒙军确是不堪一击！”

樊川河一役之后，梁楚关系彻底破裂，看似双方的边贸也彻底中断，但郑家、张家幕后所控制或者与郑家、张家牵涉极的郎州、黄州商社船帮，从渝州陆续购、价值三四百万缗的商货——这些商货真正原产地是自哪里，郑榆以及年后致仕回朗州养老的张，他们心里真就一都不清楚？

更不要说前炮给蜀国君臣所带来的大震憾了。

“啊！”薛若谷张了张嘴，却终究没能说一句话来。

成都府的茶还没有开采，一壶清泉搁红泥炉上烧得沸，将去年的陈茶取冲泡上，数缕幽香便是在静雅的茶室里弥漫开。

坐。

在得到蒙军主力于晋南被梁军歼灭的消息，大楚将臣对接来的形势发展都很明白——北线蒙军就剩一些弱不禁风的残，已经牵制不了多少梁军锐，待河淮局势平定之后，梁军主力必然将挥师南、举兵江淮。

“曹哲，薛先生是客。”曹抬看了曹哲一，示意没有必要跟薛若谷就小事争什么意气。

曹、曹哲耐心，片晌后就见事领着枢密院的一员军吏走过来，将一封信书呈上，说：“北线急信，蒋副使以为曹枢府有必要第一时间知悉——另外也派人去景相府上，景相在这里最好……”

这时候一阵急驰的蹄声在曹府大门刹住。

真要这样，在梁军收复河淮后，那就不是去攻江淮，而必将首先对川蜀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