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次晚秋起了冻雨,刚训练完后本就浅薄的力早已耗尽,几乎要被冻僵的时候,忽然被从后赶来的白鲤抱在怀中。那天的冻雨形不成雷,白鲤却一直不厌其烦地问着自己怕不怕雷,本来冻得快要昏迷的神志直接被他气得清醒了,以至于那一晚的也记得刻骨铭心。
红雀想要冲回去,然而接着,一声轰轰的响砸碎了梦境,他睁开,看见厚重的云层渐渐遮满天星光,密雨顷刻而至。
站在原地,手里仍拿着那那个药瓶。
一闪划过,红雀分明地看见了白鲤说话间脸上那份近乎祈求的神。
红雀一惊,连忙站起来想要掩饰什么,看了看满的迹却又一句话也说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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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那还是白鲤第一次抱着自己。从那以后,一直到现在,一落尽白鲤的怀抱中,都仿佛还能受到那天雨夜那份无法拒绝的来。
滴落在红雀的发,又顺着睫淌,形成了一帘。他一把抹开脸上的,雨珠散落间了白鲤的影。
“我不是要……”
短短几息间,白鲤已经撑着伞快步行至红雀面前,又将怀里抱着的一件外袍抖开罩在红雀上。
“主人!您……若是不愿见到属……可以将属绑到外面,您在屋里睡,可以吗……”
原来是自己想错了。
是了,自己一直都是渴望着与白鲤亲近的,不止是想要挨上去,更想到他心里去,和他聊聊天,顺便把他脑海中的所有想法都倒来一一了解,再多也不会厌烦,还想把自己装在心里的事都掏来,给他看。
自己为何要拒绝,为何要否认这份绪呢?
红雀心河固的坝轰然崩裂,绪混合着冲动失了最后的阻碍一齐泻了来。他忽然很是心痛懊恼,想到自己竟然错过了这么多,便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猛然间抱住了白鲤。
红雀思绪中一直存在的那一团麻仿佛被烧尽了,只留怎么也去不掉的一。忽然间,所有的矛盾和无法自洽的逻辑一就想通了。
自己回想起每次问白鲤心上人是什么时,不都是觉得能复合他描述的人只有大哥一个么。那心上人为何不能是白鲤了?
雷声落,红雀意识地向白鲤靠近了一步,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初识白鲤的那几年里,白鲤时常把他当小孩逗的景,每逢雨落雷,白鲤都要趁机坐在自己边,问自己怕不怕打雷。
一直以来都本末倒置了。
‘轰——’
不是因为白鲤只是自己的大哥,就不应有那许多与他亲近的想法,而是正因为自己抑制不住那些过分亲近的|念,所以他不止是自己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