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3/3)

谢重姒继续：“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在想，世上怎么会有生得这么好看的人。比皇兄你还好看。”

秋猎的携彩薄云仿佛还是昨日，天气，猎场风声聒聒。

谢重姒从来不觉得“墨”会有多惊艳，直到第一次见到宣珏——最是轻描淡写的一抹墨，浑然天地纯白纯黑凝聚，素雅卓然。

谢治：“……”

不知为何，他品了炫耀的味，刚想敷衍地说什么，又听到这小祖宗说：“哎皇兄啊，父皇这次总归要着你议亲娶妃了吧？毕竟以前你总拿我借，说什么我都没成亲，你自然不着急——我和离玉婚事定在八月廿九了，也就今年。你呢？”

太爷向来着自家妹，这还是破天荒地一次想将人赶去，呼了半晌，挤一句话来：“……不劳费心。”

这天谢重姒是真的被她皇兄万分嫌弃地赶去的，走阁，寒冬的凌冽松雪味扑面而来。隐约还有腊梅清冽愈的甜香。

谢重姒稍一望去，就看到立在拱门旁，角笑的宣珏。

雪中人玉立，手中折了支包苞腊梅，黄的骨朵鲜艳明丽。

谢重姒心念一动，三步并两步地走过去。

阁台阶颇，建在四四方方的平台之上，距离西侧拱门约莫有半丈的距离。太府的那只斑猫总是喜跃而，在地上打个儿再扑草丛里。

宣珏听到动静，抬看来。他白衣胜雪，俊朗的眉笑意清和，唤了一声，声似泠泉：“殿。”

不知怎的，谢重姒又起了玩闹心思，招呼都不打地从台，绛红的衣袂翻飞如蝶，也如盛开的牡丹层叠，像以前无数次一般扑他怀中。

被人轻轻卸了力接住。

一如很多年前。

这年的元宵节过得同样闹闹，百家千爆竹不断，像是要彻底驱邪避崇。

晚间朱雀大的元宵灯谜辉煌绚烂，游客如织。有着面的青年男女，相携同游。

谢重姒着宣琮面无表的视线和御史夫人笑得和蔼的目光，毫不见外地去宣府上拽了人——

她了张杀气腾腾的邪神鬼面，顺手就把另一张狐妖半截银面盖在宣珏脸上，然后左瞧右看，很满意地：“不错，在摊上挑了许久。走，帮我去猜几个灯谜。前几日我单独来的时候没猜来，也不知有没有被人猜走。有一个灯盏特别好看，在最后，保准你喜。”

她说得语气夸张，仿佛确信宣珏会喜那最后一个灯谜灯笼。

银面盖住了宣珏半张脸，只薄削颚，素来端持的面容因面的殷红影，仿佛染了几抹妖冶。他笑了声，牵起谢重姒的手，应：“好。”

朱雀大人如织。两人顺着人前行，沿街叫卖和笙歌奏乐齐聚一堂，装即将来临的盛世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