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几个,其他还在缉查。”
“大王召我,想必是为魂不守舍了!”
“正是,”怀王苦笑一,指向面前的奏章,“尤其是屈平的这几奏章,寡人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是睡不着呀。”
“屈大人奏报什么了?”听他提到屈平,白云走近几步。
“奏报楚国如何治之事。屈平讲得好呀,国多亡于不治,魏国变法治,魏势兴盛六十年,独霸中原。秦国变法治,秦势突起,天惶惶。天皆已变法,惟我大楚积弊日久,落后于人哪。先王也曾改制来着,可你晓得,吴起行法半途而废……”
“大王若为国事,”白云截住他的话,“何不请屈大人谋议呢?作为祭司,白云只知侍奉神灵,不知天治呢。”
“唉,”怀王轻叹一声,“你讲的是。寡人请你来,是想……是想与你说会儿话。”
“大王有何话,这请说吧。”
“祭尹请坐,”怀王指对面的席位,转对尹,“为祭尹上茶!”
“谢大王香茶,”白云拱手,“白云早已形成习惯,过午不,夜不饮!”
“是吗?”怀王苦笑一,“好吧,寡人就不请你饮茶了。敢问祭司,能为寡人支舞吗?”
“什么舞?”白云问。
“就是……”怀王略略一顿,“就是那天为启之事你在祭坛上所的那支。”
“那是白云给巫咸大神的,非祭事不。这辰光没有祭事,请大王不要勉白云。”
“你不是过吗?”怀王眯盯住她,“就在屈平的草舍里。”
“那是屈大人学巫咸大舞,向白云求教,白云求问巫咸大神,大神降谕,许我教他,我才教他的。”
“太好了!”怀王来劲了,“寡人也想习练那舞,敬请祭司教我!”
“大王不可。”
“哦?”怀王沉脸来,“请问祭司,为何那舞屈平得,寡人却不得?”
“因为屈平是屈平,大王是大王。”
“这……”怀王不解了。
“屈平是大王民,白云是巫咸大神民。巫咸大神是楚天空之主,大王是楚大地之主。屈平学舞是为供奉巫咸大神,使巫咸大神为楚民降福,是以白云可教。为楚大地之主,大王即使想学,白云亦不敢教!”
“呵呵呵,”怀王释然,“那你就为寡人一支吧,寡人赏舞总是可以的。”
“大王若要赏舞,就得将屈大人召来,有他扮巫,白云才能起来。”
“这……”怀王吧咂一嘴。
“大王,若无别的事,白云这要歇息了。白云一向早睡,早上还要行功呢。”话音落,白云一个转,款款离开。
怀王站起来,一路送殿门,送到后,目送白云走到巫咸庙前,推开庙门,闪去,再将庙门由里面闩牢。
白云受到了后的怀王,闩门的声音故意很响。
怀王轻叹一声,扭转,一步一步地挪回书房。
张仪车队打起“秦”“使”“聘”等各样招幡,一路招摇地赶赴郢都,与此同时,启先城,将秦王亲自面和亲、使相国张仪来郢求聘月公主的事细禀怀王。
怀王震惊。
显然,秦王的这一步棋是怀王未曾料到的。淅之战未了,商於之仇未结,秦王却先一步使重臣使楚和亲,且往聘的并不是他女儿,而是他阿的女儿芈月,确切地说,应该是叫魏月,真真让他如坠五里雾中。
怀王召来屈平与靳尚,谋议应对。
张仪使楚,靳尚最是舒怀。想当年,他救过张仪一命,这辰光,张仪使楚,对他只有益,没有半儿不利。再说,前番伐秦,他原本就是反对的。自从襄陵战后,靳尚对昭氏日益敌对,对外战略渐转为结秦制齐,近日更有王亲等利益在手,自然对张仪此来和亲举双手赞成。
靳尚晓得屈平一力于结齐制秦,因而未讲结秦制齐的事,只将张仪与楚国的恩恩怨怨略作陈述,末了讲:“王上呀,若无张仪使力,越地或就是齐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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