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是娘亲在大年三十买的,往后呢?好在曹晴朗很快就收拾好绪,去灶房随便垫了垫肚,就准备门去学塾。只是在屋里装书的时候,曹晴朗有些怔怔神。那人说好了一有空就会给他个小竹箱的,书上说君守信,一诺千金,那么他应该是真的有急事吧,就是不知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曹晴朗拿起一把油纸伞,背着行走院,惊讶地发现院门外走过一个熟人,竟是学塾的夫,一个很奇怪的姓氏。老夫一青衫,同样手持油纸伞,见到了曹晴朗,停脚步,问:“这么巧,你住在这儿?”
曹晴朗想要放伞,对偶然路过家门的夫作揖行礼。
夫摆手:“不用,大雪天的。”
夫学问,可是传授业解惑的时候不苟言笑,所有人都怕他,曹晴朗也不例外,只是比起同窗,尊敬更多而已。所以这位学塾先生说无须揖礼,曹晴朗意识就听从他的言语。之后一老一小各自撑伞,走在积雪的小巷里。
夫自然听说过曹晴朗家里的况,毕竟在学塾,很多街坊邻居的孩就是他的玩伴和同窗,看曹晴朗的神就不一样,还有一些个窃窃私语,曹晴朗只是假装没看见没听到,所以夫问:“如今独自生活,可有什么难?”
曹晴朗笑着摇:“回先生,并无。”
回答得一板一,措辞和气度都不似陋巷孩,难怪会被裴钱讥讽为小夫。
夫,又说:“你终究年岁还小,真有过不去的坎,可以与我说一声,不用觉得难为。人生难,书里书外都会有很多,莫说是你,便是我,这般岁数了,一样有求人相助的地方。”
曹晴朗嗯了一声:“先生,我晓得了,真有难事,会找先生的。”
犹豫了一,曹晴朗有些羞赧:“有人上次带我去学塾路上便说过了与先生差不多的言语,他告诉我将来一个人读书和生计,求人是难免的,别人不帮,不可怨怼记恨,别人帮了,务必记在心。”
夫破天荒一抹笑意:“那个人是叫陈平安吧?”
曹晴朗愕然:“先生认识?”
夫:“我与他是朋友,不过没想到你们也认识。”
曹晴朗顿时开心起来。陈平安是夫的朋友啊。
夫板起脸教训:“可别觉得有了这一层关系,你读书不用心,我就不会给你吃板。”
曹晴朗赶。
一老一小,夫与学生,走在官府已经修复平整的那条大街上,步履艰辛,行走缓慢。曹晴朗胆大了一些,询问先生是如何与陈平安认识的。夫只说是意气相投,虽然认识不久,但确实当得起“朋友”二字。
大雪纷纷落人间,不愿停歇,曹晴朗心里洋洋的,与先生一起走到了学塾门,转望去。
最后一次见面也是离别,那人就站在那里停步,说过了那句话后,他一手撑伞,目送自己走学塾。
夫在前方转问:“怎么了?”
曹晴朗摇摇,灿烂而笑,转快步走学塾。
夫在学堂落座后,等到所有蒙童都到了,才开始传授学问。
老夫双鬓霜白,一袭青衫,语速缓慢,与稚童们说圣贤理的时候,俨然有一番几近圣贤的浩然气象。
南苑国京城一座院的官宦世家,这人家的私人藏书楼在京城颇有名气。有个庶份的少年经常来此翻书,只是藏书珍贵,家规不但禁止持烛上楼,不许拿书外,许多孤本善本的木匣都贴有封条,而且不许任何人擅自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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