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
陈平安哭笑不得,只好:“老先生是敞亮人。”
老人伸手指了指街巷拐角那个方向:“我如今就住在离这儿不远的小客栈里。放心,我不是啥居心叵测的人……”他突然金丹境修为,笑问:“能不能看在我是金丹境地仙的分上,卖我便宜些?”
老人的举动让小巷中的赵氏神又是如临大敌,委实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原因,跟金丹境还是元婴境没关系,结果老人是为了砍价来了这么一,赵氏神都想要破骂人了。
陈平安摇:“这可不行,买卖不讲人。但是如果老先生想找人聊天解闷,我和药铺都迎。”
老人拎着大包小包药材,瞥了陈平安,叹气:“你也不是啥俊俏女,有啥好常聊的。”
此时隋右边站在了竹帘后面,她是在老人释放金丹境界的气势时,火速赶来的,可看到陈平安正跟人家“讨价还价”,她便有些恼火。
老人看到隋右边的模糊姿容后,立即转过对陈平安沉声:“我其实是个药材商,以后每天都来药铺啊,记得早些开门,晚关门!”
陈平安笑着答应来。
老人离开药铺的时候,走路有些飘忽。这么兴?
隋右边返回后院,魏羡和朱敛也离去,唯独卢白象走到柜台这边,好奇询问:“只是金丹境?”
赵氏神现:“除非是仙人境,否则就真是金丹境了。”
卢白象苦笑:“那么大一个桐叶洲,才几个仙人境?”
午的时候,老人又颠颠地来了,买了一堆药材,让灰尘药铺挣了二十多两银。
离开的时候,老人还在瞅竹帘后面。
之后,陈平安在饭桌上,定论:“这位老先生,跟郑大风和朱敛,一定聊得来。”
朱敛拳掌:“老爷,如果那人明儿还来,老来探探底。老爷放一百个心,是不是同中人,老随便攀扯聊个几句,就能看来。”
陈平安提醒:“记得掌握火候,别添。”
朱敛笑:“老晓得了,会牢记在心。”
第二天一大清早,那个老人就走了小巷,见药铺没开门,便老老实实蹲在外面。
陈平安虽然早已起来,仍是时打开大门,开门迎客。
在陈平安陪着老人拣选药材的时候,朱敛悄悄来到柜台这边,略作思量,莫名其妙:“街上妇,大人家。”
老人睛一亮,不动声:“绣楼有少女,背诵《蜀难》。”
两人视线一个汇,绝对没错了,是同中人!
简直就是他乡遇故知啊。
之后就没陈平安的事了,两个老一本正经地窃窃私语,最后灰尘药铺这次足足挣了八十两银。
陈平安没敢偷听,到底是犯忌讳的事,疑惑问:“你们聊什么了?这么投缘。”
朱敛笑眯眯:“书中自有颜如玉,跟这位老前辈切磋了一书上学问。”朱敛走向竹帘那边的时候,以拳击掌,叹:“果然是人外有人,老前辈是了苦功夫的!”
陈平安摇摇,得嘞,还真是同中人。再加上个开始床走路的郑大风,估计不会消停了。
前两天郑大风差挨了隋右边一剑,原因是范二这个好徒弟,不知找谁画了一幅栩栩如生的人画像,送给了郑大风。郑大风得到画像之后,就挂在了自己屋墙上,恨不得每天上香。
然后裴钱告密,隋右边赶去一看,真是自己的画像!
笑得还十分妩媚?穿得还凉?
如果这次不是陈平安拦了隋右边,估计郑大风真要狠狠挨上一剑。
最后还是陈平安不顾郑大风苦苦哀求,摘了画像,送去给隋右边发落,才算压了这桩让人哭笑不得的风波。不过隋右边跟郑大风的梁,算是彻底结了。
陈平安这个捣糨糊的也没啥好场,隋右边居然没有将那幅画劈烂,冷笑着说不如你陈平安收着吧,反正是一路货。
思来想去,陈平安就用上了文圣老先生的顺序学说,拎着裴钱的耳朵要她抄书一千五百字。
范二有些机灵,送完了画卷就本不登门了,不然陈平安会让他知什么叫作真正的王八拳。
范峻茂倒是来了一趟,说范家跟苻家私底有了接,是苻畦亲自找到了她,亲保证会给灰尘药铺一笔天价赔偿。
年关了,得购置一些年货。
裴钱、魏羡、隋右边三人,一起去买年货。
裴钱苦苦哀求隋右边,她才答应同行。
三人走了之后,那个每天都要来药铺外小巷跟朱敛坐在一起聊几句天的老人,今儿就坐在拐角,很像世外人,观鼻鼻观心。
朱敛这些天看书越发勤快了,几乎每天都要挑灯夜读,而且多是看版刻良的崭新书籍,都是那位老人赠予的。
这天夜里裴钱三人满载而归的时候,陈平安已经关了药铺的大门,正坐在凳上,喝养剑葫芦里的小炼药酒。
裴钱在外边闹腾疯玩了一天,早早睡觉去了,当然没敢不抄书。
卢白象走来坐在陈平安旁,聊了些这座天的山上趣闻。卢白象自己觉得很有嚼,说藕福地的江湖,真该学一学这边宗门山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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