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弟是元婴什么的,又有七八糟的半个师父,还是十境巅峰武夫,已经让她脑有些转不过弯来,加上更多还是担心这小心境会当场崩碎,这会儿总算回过神了。
竺泉怒问:“左右怎么就是你大师兄了?!”
陈平安眨了眨睛:“竺宗主在说啥?喝酒说醉话呢?”
竺泉站起,满脸笑意,一坐在陈平安边,小声:“打个商量,回让你那师兄,嗯,就是那个用剑的,来我木衣山客?就说有人想请他喝酒。若是不愿上岸也没关系,我可以去海上找他。回你牵线搭桥,帮忙约个地儿。到时候我请庞山岭随行,我站在你师兄边,让庞老儿执笔给我俩画一幅画。哎哟,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陈平安了额,心:不好意思就别说啊。
竺泉怒了:“别跟我装傻啊!就一句话,行还是很行?!”
陈平安双手着脸颊。真是疼,何况这事不是什么能拿来开玩笑的。他只好实话实说:“他没觉得我有资格可以当他的小师弟,他是当我面说这话的。所以我前边才说要去求啊,未必能求来的。”
竺泉一掌挥去,陈平安后仰,等到那手臂掠过,这才直起。
竺泉悻悻然收回手,微笑:“我把酒还你,成不成?”
陈平安摇:“真不成。”
竺泉一拍膝盖:“磨磨叽叽,难怪左右不肯认你这个小师弟。”
不过直到这一刻,她倒是有些明白了为何边年轻人会对徐竦那么说。左右若是来到北俱芦洲,还真不会正看他一,半都不会。不纯粹是境界悬殊,别的中土剑仙不好说,只是对于左右而言,还真不是你飞升境我就看你一,也不是凡夫俗就不看你一。这也是北俱芦洲剑修特别敬仰左右的关键所在,还是心。
竺泉看了天,恼火:“不行,得走了,之前说了是聊私事,不承想待了这么久。去晚了,就我那两个貌岸然的师伯师叔,啥德行我不清楚?恨不得只要是个瞎了的男人愿意娶我他们就要拍手叫好,说不定还要挤泪来,然后将那男人当菩萨供起来。完,回两个老东西看我的神,非得认定我是在云海里边与你搅和了一场。他娘的,老娘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这老吃草的名声铁定要传遍木衣山了。”
然后她自己还没觉得如何冤枉,就看到那个年轻人比自己还要慌张,赶站起后退两步,正:“恳求竺宗主一定、千万、务必要掐断这些言蜚语的苗!不然我这辈都不会去木衣山了!”
竺泉就奇了怪了。这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对付承也没见他皱一眉,这会儿怎的脸都发白了?老娘就这么姿不堪?好吧,得是不咋的。
竺泉这还没伸手呢,那小王八就立即掏一壶仙家酒酿了,不但如此,还说:“我这会儿真没几壶了,先欠着,等我走完北俱芦洲,一定给竺宗主多带些好酒。”
竺泉摆摆手。已经收了人家三壶好酒,手里这壶还没喝完呢。
不承想那人已经将酒抛了回来:“竺宗主,其余的先欠着,回有机会去木衣山客再说,如果实在没机会拜访披麻宗,我就让人把酒寄往木衣山。”然后他一抬手,将剑仙驭回脚,直接御剑跑了,飞快。
竺泉轻轻抱起周米粒,疑惑:“这小不缺小姑娘喜吧,而且如此有主见,年纪轻轻,一本事也真不算小了,为何还会如此?”
她一摇,不去想了。承吃了这么一个大闷亏,鬼蜮谷多半不会安生了。
她御风南。至于有些话,不是她不想多说几句,是说不得。
心结唯有自解,尤其是那为人世看似最不喜钻角尖的人偏偏钻了角尖,真是神仙难解。
陈平安背剑在后,落在了渡船栏杆上,脚尖一,雪白大袖翻飞,直接从窗掠回了房间,窗自行关闭。
还一动不动坐在原地“看风景”的丁潼心弦一松,直接后仰倒去,摔在了船板上。
二楼观景台已经空无一人,事实上,二楼所有客人都撤回了屋。
渡船方面甚至担心突如其来一剑斩,然后就什么都没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