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掐断了所有线。”
杨老一抹缅怀神:“当年就是这人,打翻了我们的天地。”
杨老笑:“别觉得如今的世一塌糊涂,其实真大难临了,一样会有很多这样的人,而,这就是儒家的教化之功了。总喜说百姓愚昧的,是谁?是山上人,再就是读书人。事实上,为善而本不知善,为恶而自知是恶,这才是儒家最厉害的地方。女养老,父母教,君臣师徒,亲朋好友,街坊邻里,儒家的世,如那烧瓷,学问渗透了天地,最黏,虽然瓷易碎,泥土本却不断绝。”
杨老想了想:“先前李槐那崽寄了些书到铺,我翻到其中一句,‘清寒山骨,草木尽瘦’,如何?是不是大有意思?杏巷兰那烂肚的货,为何一样会阻拦儿儿媳求财行凶?这就是复杂的人,是儒家落在纸面之外的规矩在约束人心,许多理,其实早已在浩然天的人心之中了。”
李柳好奇问:“齐先生当年在骊珠天一甲,到底在研究什么学问?”
杨老说:“三教诸百家自然都有看,齐静读书一事,当得起‘一览无余’这一赞誉,但是他私底着重研三门学问:术算、脉络、律法。”
李柳叹了气。
一介书生,何苦来哉?
杨老摸些烟草。李柳看到这一幕,会心一笑。应该是弟弟李槐送给老人的。理由很简单,因为那些烟草看着就便宜。
一番闲聊之后,李柳站起,一闪而逝,改变了主意,先去往神秀山,再去落魄山。
神秀山峭,从上往,有“天开神秀”四个极大的字。
一个扎尾辫的青衣女,坐在“天”字第一横之上,如坐天上栏杆,俯瞰地上人间。她慢慢吃着糕。
李柳现在她旁后,阮秀依旧没有转。
李柳蹲在地上,举目远眺,随手将那两件东西丢过去。阮秀一把接住,收起包糕的帕巾。
李柳说:“一座天,田天。一座福地,烟霞福地。比起十大天三十六小天,稍有不如,福地则是一座现成的中等福地,不好不坏,砸钱,是有希望跻上等福地的。只不过福地里边没人,唯有山泽怪、草木魅。因为老不跟人打。这你应该清楚。照约定,将来老会让你两件事,然后你照自己的心决定要不要,如何。”
阮秀摊开手,低望去:一块玉牌,上面篆刻有“不是青龙任监,陆成沟壑成田”,是为田天,别名青秧天。一枚印章,边款篆刻有“岁月人间促,烟霞此地多”,是为烟霞福地。
福地在地在人,在天材地宝,天在修行得。这就是字面意思的“天壤之别”。
当然最好的况就是一座宗门,同时拥有天福地,例如神诰宗拥有一座清潭福地的同时,还有一座小天,只不过不在骊珠天、龙天这类三十六之列,因为品相不够。但小天终究是天,比起寻常灵气充沛的风宝地,除了灵气更多之外,关键是要多许多玄妙,例如大气息,还有被光河久逝、洗刷积淀来的一些金件,小小一粒,满室光彩。
那座田天,又有一些镜月的奇妙,所以一定程度上适合刘羡梦中练剑。
其实老还有更适合那剑经的天福地,但是暂时还不合适拿来。
与人买卖,千万别上竿送,卖不价的。
阮秀皱了皱眉,问:“没有火属的碎片秘境?”
李柳说:“老就算有,也不会给你的,你敢收,你爹也会送回去。我更不会因为这事,多跑一趟。”
阮秀:“谢谢你啊。”
李柳没有反应。
阮秀重新取帕巾包裹的糕:“要不要吃?”
李柳犹豫了一,拈起一块糕,放嘴中。
阮秀笑眯眯,有些开心,然后说:“以后打死你之前,你可以再吃一次。”
李柳笑:“我吃糕,你吃我,反正还是你吃,倒是好买卖。”
阮秀收起糕,笑望向远方:“不过也可能是你吃掉我嘛。我觉得这样好的,没那么多约束,想吃就吃。”
烧焚江煮海,万可吃。
阮秀问:“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我们最后一次手,谁输谁赢?”
李柳神淡然:“都输了。”
李柳问:“那十二个龙泉剑宗的记名弟,明显有别人安来的棋,你为何故意视而不见?”
阮秀一脸茫然:“别人放了几只小蚂蚁笼,我需要去吗?”
李柳笑了起来。
可怜的蝼蚁,其中大概又以谢灵最可怜。
阮秀看似随意问:“你在北俱芦洲,就没碰到熟人?”
李柳说:“在骸骨滩一个叫鬼蜮谷的地方,肩而过了,就没故意去打招呼,反正以后会在狮峰碰面。”
阮秀哦了一声:“那你不太会人。”
李柳冷笑:“去那烟霞福地打一架?”
“不去,明摆着会输,还是赔钱买卖,打来打去,福地灵气涣散,大妖死伤,没意思。”阮秀摇,“你这脾气,我当年都没打死你,说明我以前的脾气是真的好。”
李柳后仰倒去,双手枕在后脑勺边:“那是相当好了。”
阮秀瞥了,有两人御风而游,往南边去。她看了便不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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