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名分(4/4)

的。”丹菲。

李崇打量了她一番，见她一华服珠玉，显然过得不错。如今段义云回京，见妹没事，他也终于可以差了。

他今夜喝了不少酒，激的绪正汹涌，忽然觉得有几分寂寥。段氏温顺地站着，注视着他的目光里似乎带着关切。他想也不想，招呼：“过来陪我坐一会儿。”

关切他的“段氏”对天翻了一个白，选了一离李崇有半丈远的树藤坐。

不远的麟德殿里，歌舞升平，腾的声音一阵阵传来。人已经逐一亮了院里的灯，夜间的飞虫不知疲惫地围着灯笼飞舞着。

一只蚊嗡嗡地飞过来，停在丹菲的手背上，随即又啪地一声，被一掌拍扁了。

李崇这时才幽幽开，：“让你见笑了。”

丹菲轻声：“不敢。”

李崇轻声叹气，“世上最痛苦之事，便是不能同人厮守。”

丹菲心里顿时酸楚难当，好不容易才压制去的忧伤顿时翻涌了上来。

她隐约觉得自己是喜段义云的。可这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丹菲不禁：“喜的人不喜你，也很痛苦。”

李崇摇，“他既无你便休，回另寻良人就是，反而能彻底放手不留牵挂。可若是两人相却不能相守，那才是人生莫大的遗憾。”

丹菲鼻发酸，声音有些哽咽，：“她好歹当你是人。他却只肯当我是妹。”

“谁？”李崇抒到一半，忍不住八卦一，“崔景钰？”

丹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想明白了自己对段义云的思慕之，自然也后知后觉，自己和崔景钰确实有些暧昧。

李崇却当她默认了，嗤笑：“崔郎白了一副风面相，却是最正经不过的人。你喜谁不好，偏偏喜他？”

“我没喜他。”丹菲恼羞，嗔，“你我那么多甚？”

李崇苦笑，“是，是。我自己亦一团糟糕。”

丹菲哂笑，：“瓦茨大汗侵略我大周江山，屠戮我们几十万百姓，乃是大周的千古罪人。这人，纵使凌迟车裂都不足以平息民愤。你只不过是给他个绿帽，算个什么？”

李崇扑哧笑起来，隔着的夜，打量丹菲。

丹菲也笑了笑，尖而小巧的犬齿。这笑容一闪而逝，又被愁容覆盖。

“你上的伤可都好了？”李崇问，“我还一次见到敢去搏虎的娘。你真不愧是将门之女。你父兄当以你为傲！”

“人被到绝境，总得自救罢了。”丹菲淡淡，有侠士风度，不提勇事。

“娘！”婢女打着灯寻来，“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