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一起就辍学了,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没有亲戚愿意照料。我在这座城市到浪——你不可能尝过那滋味的!你试过十六岁时连续三天都吃垃圾桶里别人丢弃的吗?”
“如果,我尝过呢?”
才不信你的鬼话!
“整整一年,我在未来梦大厦外面监视你。我发现你向来居简,一旦门就会带上大批保镖。而且你行踪不定,谁都不知你会突然去哪里。”
“没错,我不想让人摸清我的规律,即便是自己公司的。”
“只有到未来梦大厦,潜伏在你寝室的门外,方有可能杀死你!七天前,我来到未来梦大厦,准备好了各杀人工,就等天黑以后潜伏来……”
罗浩然却摇摇,双目直视我说:“小光,你不要说去了。其实,你不适合杀手。”
这句话真正激怒了我,为了成为一个里昂式的杀手,我已准备了整整三年,谁敢侮辱我未来的职业理想,我就真的要杀了他!
于是,我从里掏了匕首。
一把的带有血槽与倒钩的锋利的匕首,人可放大量鲜血,时更会带许多肌组织以至脏。更重要的是,这么一刀去未必上致命,但会让人疼得要命,然后迅速失血乃至飙血,看着自己的胃或大掉到地上,在无限恐惧与痛苦中死去。
我没有把刀尖对准他的心脏,而是先对准的正中心,这样还可以让他多活一两分钟。
该死的,我是不是很残忍?但跟罗浩然对我妈妈的所作所为相比,已经极度仁慈了!
刀尖在他的,敞开的阿玛尼西装里面,是一件白的衬衫。当我闭上睛,呼着,浑战栗,准备用足浑的力气,将锋利的匕首推他的膛,等待鲜血溅满我的双手,甚至到我的嘴上……
怎么回事?我没听到罗浩然的惨叫声,也没听到刀尖刺破肌与肺叶的声音,我听到的却是一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
等到我睁开睛,罗浩然依然看着我,他波澜不惊,脸如常,目光安详。
对不起,妈妈,他还活着。
而我的匕首已掉到地上,那刺耳的坠地之声,分明是对我的嘲讽!
我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看着罗浩然的睛,这双如此平静的睛,完全没有我想象过的慌张、恐惧、绝望……
恰恰相反,慌张、恐惧、绝望的人,是我!
不得不承认,我已经输了。
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为什么要杀死一个必死之人?
没错,在世界末日,任何形式的杀人、杀死任何人,都已毫无意义!
是否可以这样说——在末日审判之,人与人之间的仇恨,都将变得微不足?
我,又后退了半步,越来越远离掉在地上的匕首。
对不起,妈妈,我不是里昂,我没有杀人的勇气,我不能为你报仇。
于是,我放弃了我的判决,放弃了我的权利,放弃了死刑的执行。
我不是杀手,只是一个可怜虫,一个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