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预料。为嫡,屈遥别无他愿,只求能够守在父亲边,为他分担分压力,并在危险关,能替父亲挡一枪。
然而,无论他怎么纠缠,屈丐死活不让他去。
三军开在即,屈遥最后一次赶赴军营。
一见他起来,屈丐就啪地扔给他一支令牌:“禆将军屈遥接令!”
“末将受令!”屈遥弯一只膝盖,打个军礼,声音清朗。
“谨遵王叔之命,守护屈平!”屈丐一字一顿。
“父亲——”屈遥大急。
“速去!”屈丐二目如炬。
“末将……得令!”屈遥几乎是嘟哝,极不愿地拣起令牌,一步一步地退中军大帐。
屈遥明白,父亲不让他去,是要为屈家留苗。
再说,屈平阿哥边,老的老,小的小,确实离不开他。
接踵而至的打击,尤其是瘟病及白云升天的伤悲,很快掏空了屈平,原本挑、清瘦的,这辰光又瘦两圈。
好在,势尚未糟到极,屈平的在逐日增量,屈平的珠开始转动,除那首诗之外,屈平对外界的变化也渐渐有了反应。
就在屈遥从中军帐里赶回草舍的当儿,囡囡正将一盆盛开的兰搬房中。
“阿叔,阿,”囡囡叫,“满园里数这盆开得最好,嗅起来最香,囡囡搬它回来,摆在这案上,让它由早到晚陪伴阿叔,陪伴阿!”
屈平的睛看过来,珠转动一,抱白云的胳膊收得更了。
“阿叔?”囡囡看到变化,盯住他。
屈平闭目:“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
“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謇将憺兮寿,与日月兮齐光。龙驾兮帝服,聊翱游兮周章。灵皇皇兮既降,猋远举兮云中。览冀洲兮有余,横四海兮焉穷……”囡囡如连珠炮般接去。
屈平睁开,盯住她,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叔,”囡囡一脸兴奋,“我早就会了!”
屈平的睛再次闭起,晃着白云,正要由再,门外响起脚步声。
二人走。
屈遥在前,后跟着陈轸。
从军营里返回,屈遥在路过元吉楼前时,刚好看到陈轸从楼中走,后跟着送行的林东与桃红。陈轸叫停屈遥,吩咐御手跟在屈遥车后,径直来到屈平的草舍。
屈平的房间被两个巫女收拾得净净,弥散着囡囡搬来的那盆兰的芳香。
陈轸呼几,目光落在屈平上。
屈平没有看他,旁若无人地晃着白云,着那诗,如同哄睡一个婴儿。
盯有一刻钟,陈轸冲屈遥招手,走舍门。
“给我寻个锣,再一盆冷!”陈轸吩咐。
屈遥没有寻到锣,拿着一个铜盆过来:“这个成不?”
“是锣!”陈轸摇。
屈遥略一思索,驱车驰往乐店,买到一只大锣并一只锣槌,给陈轸。时至暮秋,冷到都是。陈轸早已舀来一盆,放在舍中。
“你们都去!”陈轸指舍门。
屈遥他们走去。
陈轸掩上房门,拿起锣,走到屈平边,将那锣放在屈平耳边,猛地连敲三槌。
“当”“当”“当”一连三响,直直地屈平的耳朵,铜锣的特颤音就如一阵阵激的雷,一番接一番地冲击屈平的耳。
屈平连打三个惊颤,还没完全回过神来,一盆冷又照浇。
屈平受激,噌地弹起来,脑完全清醒,白云被他不自觉地扔,到榻上。
陈轸朝他笑笑,扔盆,拍拍手,开门去,招来两个巫女,指指房间:“给屈大人与白祭司换换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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