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然起敬,朝苏秦拱手,“不瞒苏,此番征伐二胡,寡人真还没把此山看得这般贵重呢!”
“敢问大王所重?”苏秦拱手,反问。
“在过去是,一为胡,二为胡人,三为胡地。现在该倒过来说,一为胡地,二为胡,三为胡人。请苏教我!”
“如果是为胡人之地,大王可击杀他们的壮男,将老弱妇孺驱他们的家园,放逐他们到北方的大漠里听天由命。如果是为二胡之,大王可将二胡之人斩尽杀绝,抢走他们的土地与财产。如果是为二胡之人,大王可以得到上述所有。”苏秦侃侃言。
在场所有人都可看,苏秦给的明为选择,实则无可选择,因为,但凡尚有一丝理智的人都会选择第三项,何况是赵武灵王。
“请问苏,”赵雍改过称呼,“赵雍如何方能到其三,得到二胡之人?”
“服其心。”
“这……”赵雍苦笑,“苏或不晓得这些胡人,如果能够服其心,我这还用胡服骑这般折腾吗?”
“敢问大王,胡人是人否?”苏秦盯住他。
“这还用说,胡人当然是人。”
“他们有心否?”
“是人就有心呀!”
“既然有心,大王缘何不能服呢?”苏秦不折不挠。
“唉,”赵雍轻叹一声,“不是说不能服,是没办法服呀!”
“不是没办法服,是大王没有找到办法!”苏秦淡淡一笑。
“苏可有何方?”赵雍倾。
“胡服骑!”苏秦给四字。
“这……”赵雍怔了。
“胡人不是灾荒了吗?”苏秦侃侃而谈,“大王可诱之以利,在边境之地囤好胡人所需之,不予贸易,放任胡人来抢。胡人抢,必动用壮男。抢失义,大王可有充足的理由动用锐骑,截其归路。同时,大王另派锐骑,围其家园,但不击之。在胡人震恐之际,大王可派使者与胡人商谈,责其窃之罪,给其三条路,其一,决以死战;其二,离开家园,大漠浪去;其三,成为大王的属国,标志是,二胡的每一代首领须由赵王任命,向赵王宣誓效忠,作为回报,赵王负责他们的领地安全,保障他们的日用与。这是一个双赢游戏,于二胡,得赵可衣无虞,安居乐业,不用再受周边族尤其是北地胡人的侵扰;于赵人,可不战而得二胡所有,尤其是二胡壮男,使赵国骑后继有人。”
听完苏秦的这番大论,在场人耳目一新。他们讨论将近一日,几乎全是如何作战,如何杀戳,从未思考过如何不战。苏秦给的方略非但可行,且极其绝妙。先以实利诱使胡人理亏,再以力迫使胡人屈服。想想也是,青壮外,他们的家人财产就会失去保护,落在赵人手里。家园受制,胡人壮男想不屈服都难。再说,苏秦开的条件委实不错,于胡人几乎是一本万利的好事,惟一的委屈是,胡人首领不能再任,须由赵人任命,向赵人效忠。不过,于胡人来说,赵人任命也并非一无是,至少说,可以减少因权斗而频频引发的血冲突。
“苏所言,你们谁有异议?”赵王看向众人,见纷纷,转向苏秦,“苏相国,这事儿定。征服二胡,得辛苦您了。凡是动的活,由寡人,如何服二胡之心,是相国项!”
“臣已决定赴楚,这正说向大王辞行呢!”苏秦急。
“不可,不可!”赵雍急,“大楚国没有苏,照样是大楚国。小赵国不行,尤其是当。如果是打打杀杀,游戏猎,绝对不是事儿。”指向众人,又指指自己鼻,“如果是服二胡之心,苏你看看,此地哪一个人能成?”
众人皆笑起来,也都纷纷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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