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芙蓉山的开山之路,就是这位同门二师兄现真,行破开阵法屏障,受伤极重,断了一獠牙不说,还折损了至少四五十年行。
董谷板着脸,补上徐小桥不太敢讲的剩余二字:“胡来。”
阮秀环顾四周,有些遗憾:“那就先余着。”
董谷和徐小桥同时,宋夫也跟着。
阮秀看着他们如一辙的动作,觉得有趣,笑:“你们什么,小啄米啊?”
她这一笑,那个早已对阮秀动心的粘杆郎少年,便心神恍惚,看得痴了。
池城那条专门售卖仙家的猿哭街,一个青衫褂的老人行走其中,面容普通,意态寻常,就像是寻常殷实门里边的富家翁,双指反复挲着一枚雪钱,边走边看,逛得多,就是不买东西,好在猿哭街多的就是奇人异事,也没谁在乎这么个瘦老人。
老人走到一间铺,最近比较风得意的老掌柜正在喝小酒儿,两碟佐酒菜,是盐生和书简湖特产的银鱼丝,见着了褂老人,老掌柜都不搭一。
老人似乎有些遗憾,好奇问:“掌柜的,那把大仿渠黄剑卖去了?哟,仕女图也卖了?遇上冤大啦?”
守着这间祖传铺的老掌柜古怪,本就是个不会买卖的,若是寻常店主,遇上这么个不会讲话的客人,早翻白或是直接撵人了,可老掌柜偏不,反而来了兴致,笑:“可不是,同一个客人,外乡人,识货,冤大算不上,千金难买心好嘛。”
老人啧啧:“不错不错,虽说比你太爷爷的生意经差远了,可是运气就要好太多了。这都能卖去,我还以为再吃个百来年灰呢。”
老掌柜斜了老人一:“气不小,是书简湖的哪位岛主仙师?呵呵,可是我没记错的话,稍微有本事的岛主,如今可都在柳岛上待着呢,哪有闲工夫来我这儿装老神仙。”
老人忧愁:“几百号人在柳岛上吃喝拉撒,还不得是个粪坑。”
老掌柜有些乐呵:“那些飞来飞去的神仙,又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柳岛变不成茅厕。再说了,柳岛这么个坟岗似的地儿,等到会盟结束后,变成个啥样,谁在乎。”
老人叹了气:“我倒是在乎。”
老掌柜觉得越来越有意思,招招手:“老哥儿,来喝一杯?”
老人摇:“比泔好不到哪里去,不喝。”
老掌柜笑骂:“好心当作驴肝肺,不喝拉倒,不过你这臭脾气,对我胃,店里件,随便看,有相中的,我给你打九折。”
老人摆摆手,走铺。
老人逛完了整条猿哭街,太久没有返回书简湖,早已是人非,再也见不着一张熟悉面孔。老人走猿哭街,来到池城一条闹中取静的巷,走到尽,掏钥匙打开院门,里边别有天。
虽无人居住,但是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负责打理,而且极其卖力和用心,所以廊曲折、院的幽静宅邸,依旧纤尘不染。
老人来到一座榭,推开窗,细听之,泉击石,声泠泠。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个池城籍籍无名的富态老人,来到榭外,躬:“晚辈不第巷王观峰,拜见刘老祖。”
老人转过,笑:“是那石毫国王的玄孙吧?来坐,你们王氏当年于我有恩,我的格,你们从石毫国迁的池城王氏一脉历代家主,要比书简湖现在的很多年轻人更清楚,所以用不着如此拘谨。”
榭并无多余装饰,就几个铺放在地的白蒲团,实际比池城城主范氏还要有钱的王观峰,战战兢兢坐在一个蒲团上,并没有因为老人的和颜悦,就当真不知天地厚。
姓刘的老人问了些书简湖最近百年的况,王观峰一一答复。
刘姓老人听完了柳岛近况后,笑:“我在蜂尾渡那么远的地方,都听说了青峡岛刘志茂和顾璨这对师徒的赫赫威名。”
王观峰小心斟酌一番,回答:“如今大骊宋氏和朱荧王朝在拿书简湖掰手腕,我们押注了青峡岛,朱荧王朝应该是选了青冢、天姥和粒粟三岛联盟,主事人是朱荧王朝一个皇家的九境剑修,与黄鹂岛有些渊源,只是如今此人隐匿在何,查不来。但是朱荧王朝,对于顾璨到底是拉拢还是打杀,应该也存在异议,并未统一意见,所以先前池城刺杀,朱荧王朝某势力,已经栽了大跟。刘志茂本人依旧是元婴境,并无破境迹象,倒是顾璨边的那条蛟龙之属,已经跻了元婴境,战力惊人,连刘志茂都要忌惮,说不定将来会形成尾大不掉之势,最终刘、顾两人分摊书简湖。不过这都是老祖袖手旁观的结果。”
老人笑问:“那个叫顾璨的小,号称打遍书简湖无敌手?”
王观峰算是嚼一些言外之意了,小心翼翼问:“老祖是想要我们转押注朱荧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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